聽家人說,是云大人將我拉出學(xué)宮,求一位名醫(yī)才將我喚醒,這份恩情,我上官鴻途永世不忘。”上官鴻途鄭重的拱了拱手。
“大人義薄云天,不惜以命相護(hù),老天都看不過去,這才保佑大人醒來。”云缺說了句客套話。
七叔的事,現(xiàn)在不能公之于眾,容易被紅蓮教的教主得到消息。
常威很識趣的離開池子,泡了幾壺?zé)岵瓒私o眾人。
閑談之際,又有人到訪。
來的是周史伯與白厭。
這兩位回去后商量對策,實(shí)在想不到破解蠻人的叫陣手段。
明天對方肯定還來叫陣,可大晉這邊根本沒有七品能斗得過人家,多說是個平手。
思來想去,兩人只能來找云缺。
整個天祈城的七品武者當(dāng)中,能完勝七品血蠻的,非云缺莫屬。
到了斬妖司的區(qū)域,周史伯和白厭變得表情呆滯,直愣愣的看著澡堂子里的眾人。
斬妖司的少監(jiān),刑部侍郎,督捕司郎中,外加一群刑部令史,這么多人泡在一起,實(shí)在壯觀。
見首輔大人到了,眾人齊刷刷起身施禮。
場面變得更壯觀了……
周史伯身為當(dāng)朝首輔,可以說什么場面都見識過,早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程度。
群臣在澡池子里同時見禮的場面,周史伯活了七十年,第一次遇見。
愣怔了一下,周史伯苦笑著示意眾人趕緊都泡回去。
白厭在旁邊看得哭笑不得。
“呂青看來還是念舊啊。”周史伯唏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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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念舊么,不念舊的話能讓云缺這么折騰,把斬妖司都改成澡堂子了。
換成旁人,早被趕出司天監(jiān)。
“首輔大人要不要一起泡,水還熱乎呢。”云缺邀請道。
“不必了,你們泡吧。”周史伯道:“聽郡主說,云大人有傷在身,是否嚴(yán)重?要不要請位御醫(yī)瞧瞧。”
“多謝大人關(guān)心,我受的是內(nèi)傷,將養(yǎng)一段時間即可。”云缺說著還抽了兩口氣,代表傷勢不輕。
云缺知道首輔來司天監(jiān)準(zhǔn)沒好事,擺明了抓壯丁來了,自己得表現(xiàn)得虛弱一些才行。
“醫(yī)術(shù)方面,我也略懂幾分。”
白厭說著一把抓住云缺的手腕,略一沉吟,道:“傷得確實(shí)不輕,好在年輕,身體強(qiáng)悍,氣血充盈精力充沛,泡次澡即可痊愈。”
云缺本來想躲,可白厭的速度太快,沒躲開。
聽完人家的說法,云缺暗暗腹誹。
儒將就是儒將,聽聽人家多會說話,傷勢不輕,泡澡痊愈,就差沒說裝病了。
“一次不行,我得多泡幾次。”
云缺呵呵笑道:“白將軍有沒有興趣泡澡,等我這邊開業(yè)了,先給你打個五折,一次二十兩就夠,保證靈氣十足!”
“好哇,有機(jī)會我會來泡一泡。”白厭微笑道。
旁邊端茶倒水的常威忽然咳嗽起來,好像被嗆到了似的。
常威心說還得是二當(dāng)家,見人下菜碟,十兩銀子的門票,這就賣二十兩,簡直是坑人于無形啊!
周史伯不再拐彎抹角,對云缺直言道:
“今天叫陣的七品血蠻,實(shí)在難纏,已經(jīng)有兩位七品校尉喪命城外,希望你能出手一次,為我大晉軍兵漲一漲士氣。”
這才是周史伯真正的目的。
其實(shí)一個七品血蠻不算什么,主要是大晉這邊氣勢低迷,兩軍交戰(zhàn)之際,哪一方氣勢不足,哪一方就容易落敗。
這還僅僅是開始。
之后肯定要圍剿那兩萬血蠻,一旦被人家殺得膽寒,即便禁軍齊出,也很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