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人影跌跌撞撞闖了進來。
進門就哭訴。
“學正可要給我們演武殿做主啊!這兩天演武殿學子上吐下瀉,拉了兩天,茅房都堵了!肯定有人下毒!學正一定要嚴查兇手!”
來告狀的,正是齊御。
自從大年夜那天學宮大比結束,演武殿的一群武夫高高興興吃了頓年夜飯,吃完就開始鬧肚子,折騰了一宿不說,第二天還沒好。
許多人去回春殿瞧了,診斷出腸胃不適,給出了多拉幾次就好的結論。
齊御這群人是武夫不假,但不是傻子。
這么多人一起鬧肚子,肯定不正常,于是拉了兩天之后,來找學正告狀。
宋道理放下書,黑著臉道:
“回春殿已經看過,說你們并無大礙,回去好好休息即可。”
“不對啊學正!哪有上千人一起鬧肚子的,一定有人暗中下毒!哎呦,我肚子現在還疼呢。”齊御苦著臉道。
“也許是上次的魚有余毒未除,那么多大魚,哪能保證全都無毒,你們演武殿學子身強力壯,就當試毒了,回去罷。”
宋道理黑著臉把齊御打發走了,隨后又添了一杯熱茶,吹了吹熱氣,自語道:
“得罪誰不好,偏偏得罪云缺,演武殿一群惹事精,通通腸胃也好,可算能消停的過個好年了。”
說完宋道理繼續拿起書,專心致志的觀看。
沒有演武殿那群武夫整天斗毆,事務堂變得清閑起來。
以宋道理的修為,云缺的那點小動作豈能逃過他的眼睛,只是沒拆穿而已,而且魚毒不多,傷不到人,宋道理正好樂得清閑幾天。
云缺當時只是輕輕用刀點了下那條大魚,在魚身上留下的余毒都能讓演武殿這群武夫拉兩天,這次是把整個毒牙刀沉進水池,可想而知喝了毒水之后,炎狼軍會狼狽成什么模樣。
等云缺回到司天監后,瞎子也回來了,帶著萍山君。
萍山君自從進城之后,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,生怕被伏妖大陣轟殺。
直至確認城里沒有伏妖陣,終于放心下來。
到了斬妖司之后,看到一大池子溫泉水,萍山君扔掉斗笠趴在池子邊就喝。
一邊喝一邊嘀咕:
“這一路渴死老子了,我得喝個飽……咕嘟咕嘟……”
常威和瞎子一個沒攔住,人家已經開喝了,兩人一咧嘴,不動聲色的開始溜邊。
等會人家知道了這是澡堂子,容易拿他們兩個撒氣。
云缺進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有個人趴在池子邊,沒看到腦袋,不知道是誰。
等走近了才發現水里邊是一顆碩大的虎頭。
云缺差點笑出聲來,趕緊咳嗽了兩聲。
等萍山君喝完水,云缺道:
“斬妖司的泉水,味道如何。”
“挺好喝的,有點甜!”
萍山君抹了把臉上的水跡,道:“找我來天祈城有啥事,我在鴻雁城住得挺好,自從得知我是來守城的,那群百姓天天給我送吃的,什么雞鴨鵝狗樣樣都有!再住下去我快吃胖了!”
“叫你來自然是有好事,喏,斬妖司的腰牌,今后你也是司天監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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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將一塊刻著斬妖司字跡的腰牌扔給萍山君。
這玩意在外面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,身份的象征,但在云缺手里就是廢鐵一塊,屋子里一大堆,發都發不出去。
“斬妖司?我是斬妖司的人了!”
萍山君撓著碩大的虎頭迷茫道:“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呢。”
常威和瞎子在旁邊捂著嘴直咳嗽,憋笑差點憋出內傷。
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