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褚犀是五品高手,殷天涯未必敢殺,但他這個譽王肯定沒有活路。
殷天涯一咬牙,來到血袍軍近前,大吼道:
“都住手!你們的首領呢,你們教主呢!讓你們教主出來跟朕說話!”
血袍軍中走出一名年輕人,冷著臉道:
“教主豈能說見就見,既然拜入我紅蓮教,你等就要聽候差遣,紅蓮教一視同仁,沒有皇帝,只有教徒。”
“教徒……”殷子受愣了愣,怒道:“朕是皇帝!你們紅蓮教要為朕所用!你們教主是朕的臣子!”
“呵呵,大言不慚。”年輕的教徒冷笑道:“在紅蓮教內,教主才是天神!”
褚犀大步走了過來,盯著對方道:
“你們血袍軍的首領呢。”
“我就是,你們膽敢不聽號令,便是忤逆教主,將受到神罰!”年輕人冷聲道。
“去你娘的神罰!”褚犀一腳踹了過去,將年輕人踢翻在地。
那年輕人倒地之后,直接開始噴血,瞪著眼睛掙扎了幾下,死了。
褚犀豁然一愣。
他這一腳,根本沒用多大的力道,但凡有點修為都能扛得住。
一腳被踹死,說明對方根本沒有修為,就是個普通人而已!
血袍軍的首領,是普通人,這怎么可能!
褚犀的臉色愈發陰沉,二話不說,找了幾個與禁軍毆打的血袍軍壯漢,一腳一個,全部踹死。
隨后褚犀臉色猙獰的來到殷天涯面前,獰聲道:
“你告訴我,這就是所謂的血袍軍?這就是你說的精銳戰力?連炎狼軍都能對抗的紅蓮教底牌?”
殷天涯也傻了。
他萬萬沒想到,血袍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,簡直是豆腐軍。
很快殷天涯反應過來。
他被耍了。
被鬼面人耍了!
他被當成了一頭豬,被人家耍得團團轉!
殷天涯氣得五官挪移,發瘋似的抓住一個血袍軍,大吼道:
“那個鬼面人在何處!讓他出來見我,出來見我!”
殷天涯沒心思再自稱為朕了,他成了光桿兒皇帝。
這時長街盡頭出現大隊人馬。
褚犀猛然扭頭,看到了遠處殺來的禁軍,他隨后神色一變。
褚犀雖然野心很大,但他知道這次栽了,絕對不能與皇城來的禁軍交戰,否則就成了徹徹底底的反叛。
褚犀生怕自己手下的禁軍一時糊涂,與皇城來的禁軍沖突,急忙大吼道:
“都別動手!”
話音剛剛出口,褚犀以五品武者的耳力,聽到了一種熟悉的嗤嗤聲。
褚犀在瞬間想到了那種聲音的來源。
引線!
火炮的引線!
褚犀在心里升起一個念頭:
壞了!
長街對面,高肅一馬當先,手持重刀開始沖鋒,大喝道:
“隨我沖!反叛者盡數誅殺,一個不留!”
高肅本就莽撞,看到人群里最顯眼的那一身龍袍,豈能放過這份功勞。
只要他能摘下殷天涯的腦袋,回到皇城就是大功一件!
剛剛發起沖鋒,斜對面的一間酒樓內突然轟鳴大起,火光噴吐。
藏在酒樓二樓的十幾門火炮同時開火,禁軍直接被炸死了數百人。
高肅首當其沖,騎著的寶馬都被炸了個稀爛。
憑著五品修為,高肅以重刀護體,并無大礙,但也被火炮的沖擊力掀翻,砸進旁邊的院子里。
在火炮炸起的前一刻。
梅錢的長刀剛剛洞穿中年女人的心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