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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大廳里全是水汽,云缺滿臉都是水,可唯獨額頭,有一塊干燥的區域,那塊干燥的區域形成了手印形狀。
如果不照鏡子,這種詭異的印記是無法發現的,等擦去臉上的水,手印也會隨之消失。
盯著鏡子里自己的額頭,云缺的心神再次泛起滔天巨浪!
夢境里的一幕,居然在現實中出現!
在夢里,有個小女孩輕撫著自己的額頭。
醒來后,自己的額頭居然出現一個手印!
即便身為獵妖人,常年行走在生死之間,云缺沒什么懼怕的東西,但這一次,云缺有一種渾身發涼的感覺。
絕非鬼物之類,因為這里是司天監,不可能出現鬼怪。
更不是妖,如果有妖物接近,哪怕云缺在沉睡,妖刀也會第一時間察覺。
手印,到底是怎么來的?
云缺猛地抓起月玉。
睡著之前,他把月玉放在了額頭。
但月玉的形狀是羽毛,不是手掌,不可能出現手印這種痕跡。
很快云缺得出一個猜測。
月玉里,有東西!
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。
如果月玉有問題,牧青瑤又豈能始終帶在身上。
這塊月玉,牧青瑤從小就帶著,是阜南王送給女兒的禮物。
阜南王不可能害自己的閨女。
云缺越想越毫無頭緒。
月玉的力量,最初他很清楚,對自己有些作用。
當初殺掉紅蓮教兩個護法的時候,月玉的存在,幫云缺壓制了妖力的躁動。
直到后來八山城斬殺五階鹿妖,月玉散發的鎮魂之力變得愈發驚人,與最初相比簡直天壤之別。
這一點也是云缺想不通的地方。
穿好衣服,云缺直接去了庸醫館。
牧青瑤肯定不知道月玉為何會改變,最好的辦法就是請教七叔。
楊七古端詳著眼前的月玉,看了良久,皺眉道:
“玉不錯,很值錢。”
“我覺得這塊玉里面有東西,七叔感知一下,玉石里是不是有個小鬼兒。”云缺道。
“沒有,很純粹的一塊美玉,有些鎮魂之效,很難得。”楊七古將月玉扔給云缺。
“真沒有東西?那剛才泡澡的時候,是誰摸我的頭呢?”云缺百思不解。
“你可能睡魔怔了。”楊七古道。
“是真的啊七叔!我在鏡子里看到額頭有個手印,很小,肯定是個小孩子,而且我還做了個夢,夢見有個很小的小女孩按著我的額頭。”云缺道。
“有什么不適之處?”楊七古給云缺把了把脈。
“沒有,睡著之前心緒煩亂,睡醒后覺得好多了。”云缺道。
“夢為心之念,這陣子你可能太過乏累,好好歇歇,多吃點青菜。”楊七古松開手,道。
“用不用開服藥補補身子?”云缺道。
“開什么藥,你比牛都壯!我看你是肉吃多了,多吃點草就好了。”楊七古沒好氣的道。
“七叔的庸醫館難怪賺不到錢,病人要開藥你還不給開,果然是庸醫呀。”云缺呵呵笑道。
“醫者懸壺濟世,不以利為先。”楊七古高深莫測的道,一副兩袖清風的模樣。
這時醫館外闖進來一行人,有丫鬟有仆人,抬著個病懨懨的胖員外。
到了醫館,說明病癥,原來這戶人家的老爺貪杯,喝到半夜突然發病上吐下瀉氣息奄奄。
別看庸醫館剛開張沒多久,但治好了不少人,小有名氣,這胖員外家在附近,生病后立刻趕來。
楊七古搭了下脈,道:
“酒為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