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華重鎮(zhèn)絕對能謀一個不錯的前程。
由此,牧晨成為了殷子受的家將,得到一份穩(wěn)定而豐厚的酬勞。
漸漸的,牧晨開始嶄露頭角,在家將中威望極高,被殷子受愈發(fā)重用,直至燕皇北伐而亡,殷子受看到機會開始招兵買馬,牧晨更是以精明的手腕,幫他籠絡(luò)了大批好手。
牧晨對于殷子受來說,無異于左膀右臂,能進(jìn)駐天祈城,牧晨的功勞其實是最高的。
十多年過去了,當(dāng)年的主仆已經(jīng)貌合神離,殷子受覺得自己與牧晨愈發(fā)疏遠(yuǎn)。
他越來越看不懂牧晨。
再仔細(xì)回憶一番,殷子受忽然發(fā)覺,自己好像從認(rèn)識牧晨的第一天開始,就沒有徹底了解過這個人。
牧晨平日里看不出多么有心機,但做事始終有自己的手段,有自己的堅持。
而牧晨的這份堅持,往往被殷子受認(rèn)為是固執(zhí),難以理解。
這一點,也是殷子受不太喜歡牧晨的地方。
盡管殷子受不想承認(rèn),但事實就是如此,他在很多時候,其實無法掌握住牧晨這個臣子。
這也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地方。
更讓殷子受難以忍受的是,牧晨的功勞太大!
自從大晉立國以來,除了南域邊疆,其他地方并無戰(zhàn)事,這些年來,牧晨始終在與蠻族交戰(zhàn),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功勞越大,聲望便越盛,阜南王其實早已功高蓋主。
殷子受沉沉的呼出一口氣,做出了最終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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縹緲閣的大門緩緩開啟,殷子受大步走了進(jìn)去。
國師盤坐于蒲團,并未起身,道:
“陛下前來,不知有何吩咐。”
殷子受開門見山的道:
“有勞國師,替朕殺一個人!”
凌妙清緩緩頷首,平靜的道:
“可以,不過此次過后,我與陛下的約定便就此結(jié)束,不知陛下想要殺誰。”
殷子受咬著牙,面目猙獰的道:“阜南王!朕要阜南王的人頭!”
皇帝走后,凌妙清重新閉上眼,默默感知著天地氣息。
良久,凌妙清冷漠的低語道:
“大晉最后一絲國運,徹底消散……”
既無國運存在,凌妙清已經(jīng)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。
袍袖揮動間,整個縹緲閣內(nèi)的藏書盡數(shù)飛起,沒入那并不寬大的袖口之內(nèi)。
縹緲閣被清空,國師的身影隨之消失在原地。
……
黑鐵城,阜南王府。
云缺與阜南王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,兩人的目光一個比一個復(fù)雜。
尷尬的局面,云缺遇過多次,都是小兒科。
以云缺的臉皮厚度,這世上沒什么情景能讓他尷尬。
不過今天是個例外。
陳歸就是阜南王牧晨,這一點云缺是沒想到的。
關(guān)鍵剛才說的那番話,實在尷尬。
當(dāng)著阜南王的面,說你女兒又被我看過又被我睡過,這下別說好印象,云缺覺得自己的形象估計在阜南王眼里直接崩裂成齏粉。
渣都不剩的那種。
尷尬了一會兒,云缺便神色如常。
小辮子落在老丈人手里也無所謂,反正阜南王的小辮子也在我手里捏著呢,大不了大家一起攤牌,同歸于盡,看誰最難堪。
云缺躬身一禮,很有禮貌的見過阜南王。
牧晨的眼角始終抽個不停,干笑著點了點頭。
牧青瑤覺得奇怪,打聽道:“父王莫非認(rèn)得云缺?剛才看你們聊得很投緣。”
“不認(rèn)識!”
牧晨與云缺異口同聲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