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南王轉身落座,道:
“他能有什么危險,有危險的話,剛才早沒命了,吃飯。”
阜南王一家開始了家宴,云缺則出現在一片荒涼的草原。
對面,是凌妙清冷冽如冰的身影。
云缺知道剛才凌妙清動用傳送法門,將自己抓出王府,但他猜不透凌妙清單獨見自己有什么目的。
見國師一身殺意,云缺之前的王爺派頭立刻煙消云散,連忙解釋道:
“國師勿怪,我也是為國師著想,你想啊,阜南王功勛赫赫,為了阻擋草原蠻人,這些年始終堅守黑鐵城,有阜南王在,大晉邊境的百姓才能活得像個人,否則整天活得提心吊膽,說不定哪天蠻人來襲,命都沒了。”
“如此忠臣,若是不問青紅皂白的殺掉,天理難容,到時候國師的確沒有食言,完成了對皇帝的承諾,卻失信于民,給邊境百姓制造了巨大隱患,阜南王一死,之后被蠻人殺掉的每一個大晉百姓,都會對國師生出一份怨恨,久而久之,這些怨恨肯定會積累成新的心魔,反噬國師。”
“我今天的所作所為,說小了,是替國師解圍,說大了,是為天下蒼生謀福祉,殷子受什么德行,國師肯定一清二楚,為了這種昏君而枉殺阜南王,國師今后一定會后悔,到時候別說進階無望,心境也容易破裂坍塌。”
“小侯與國師相識已久,仰慕國師之為人,敬佩國師之修為,今次能為國師出力,實屬心甘情愿,不求回報,只為博國師一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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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說了一大套,偷眼瞄了下凌妙清,還是面沉似水。
云缺豁出去了,道:“明說罷!你想怎樣!”
凌妙清冷語道:
“我怎么走到哪,都能遇到你這個禍害。”
云缺想了想,道:“可能我們有緣吧。”
“鬼才跟你有緣!”
凌妙清怒道:“你廢話這么多,平日里肯定喜歡四處張揚,一旦妖山之事被外人得知,我清譽不保,穩妥起見,割了你的舌頭,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!”
云缺大驚,道:“別沖動!我其實不喜歡說話,更喜歡寫點東西,比如游記啊,小說啊,我寫得可精彩了,比說得都精彩!”
凌妙清冷聲道:“那便切了你的雙手!”
云缺道:“其實我用腳和嘴巴都能寫字。”
凌妙清道:“挑斷腳筋,掰掉牙齒!”
云缺惱怒道:“那我成什么了!沒手沒腳沒牙沒舌頭,人棍嗎!”
凌妙清冷聲道:“不想成為人棍也行,你以神魂起誓,這輩子不會透漏妖山之事。”
云缺立刻正色道:“我云缺以神魂起誓,此生絕對不會提及與國師在妖山之事,若有半句謊言,天打雷劈!”
轟隆隆……
好巧不巧的,遠處烏云里傳來一陣雷鳴。
凌妙清還算滿意,眼中的冷意消了幾分。
云缺見狀只想開溜,拱手道:“發完誓了,小侯告辭,國師再會!”
說完云缺轉身就跑,只是腳下抬不起來,黏在地上一般。
“讓你走了么。”
凌妙清可沒有放過云缺的意思,冷聲問道:“你如何殺掉的紅蓮教主。”
云缺無奈的轉回身,隨口胡謅道:
“當時情況危急,我與那教主大戰一場,她用出雙龍戲珠的絕殺,我用出猴子偷桃的絕技,最后勉強獲勝。”
凌妙清的眼皮在狂跳,怒道:“紅蓮教主是女人,你偷的什么桃!”
“呃……”云缺撓了撓頭,道:“可能是蟠桃吧。”
凌妙清現在無比抓狂,很想把周圍地面的所有荒草全給拔出來,再一根根全部撕碎。
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