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時分,梨花城里開了鍋,炮火聲震耳,喊殺聲沖天。
氣勢這種東西,是打出來的,有著極強的感染力。
大晉這邊的戰(zhàn)力,除了鐵浮屠之外,主要是司天監(jiān)、刑部與金吾衛(wèi)這幾萬人馬,陳洲驊沿路征調的守軍與衙役,其實沒多少戰(zhàn)力,與邵武國的普通軍兵相差不多,或許還不如人家。
但鐵浮屠沖殺的身影,實在太過震撼,有這種無敵的騎兵在前面沖鋒,其余的人跟在后面沖殺就行了。
司天監(jiān)的人馬大多沉默無聲,高手眾多,各自斬殺著敵軍。
金吾衛(wèi)整齊劃一,進攻的時候仍舊進退有據,沒忘了互相配合。
刑部一方最為狂野,一群武夫嗚嗷亂叫,氣勢上比鐵浮屠還可怕。
剩下征調的各地守軍與衙役跟在最后,有刀的用刀,有劍的用劍,沒武器的用拳腳。
還有人揮舞著鐵鍋馬勺,一看就是廚子,打得那叫一個混亂,幸好邵武國的大軍很好分辨,軍服有明顯區(qū)別,即便衙門里喂豬的衙役也能一眼分出敵我。
不過狗可看不出來。
陳洲驊拉來的幾百條大黑狗一旦放出去,那絕對是無差別攻擊,見人就咬,咬了不少邵武國的人,也咬了不少大晉這邊的人,戰(zhàn)力很是驚人。
人在喊殺,狗在狂吠,炮聲轟鳴,馬蹄踏動的悶響,各種聲音匯聚到一起,比大集要熱鬧百倍。
云缺把炮彈盡數消耗掉之后,沒去沖殺,而是返回牧青瑤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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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數十萬人的戰(zhàn)場,一個人的戰(zhàn)力改變不了戰(zhàn)局。
既然大晉這邊的氣勢已經夠了,云缺也就不摻和了。
畢竟是生死搏殺,別人死活,云缺不在乎,媳婦可得保住了才行。
青禾始終守在牧青瑤身邊,寸步不離,八山城的教訓,青禾能記一輩子。
“梨花城一破,邵武國的人馬肯定要退守天門關,你爹交代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。”云缺道。
牧青瑤緩緩搖頭,道:
“必須奪下天門關,否則邵武國隨時會再犯我疆土,唯有將天門關牢牢握在手里,大晉才能安穩(wěn)。”
小郡主說的無比決然。
云缺想了想,點頭道:
“是這么個理兒,反正只有三百里的路程,咱們一鼓作氣拿下天門關!哎!郡主你的馬怎么欺負人呢!”
云缺說話的功夫,牧青瑤座下的寶馬踏云一個勁的踢小破馬。
小破馬委委屈屈,直往云缺身后躲。
牧青瑤輕輕抽了一鞭子,踏云這才老實一點。
“父王將踏云送我的時候,說這匹寶馬已經被他完全馴服,為何不聽話呢?”
牧青瑤也很好奇。
一路行來,踏云安靜馴服,毫無異樣,不料看到云缺的小破馬立刻變得暴躁起來。
“不是不聽話,而是吃醋,跑得快有什么用,遇到大山大河還不得停下。”
云缺神色得意的道。
一聽云缺這番話,牧青瑤無需多問立刻明白了小破馬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能力,否則云缺豈能上戰(zhàn)場還帶著一匹沒用的小馬。
云缺說完,忽然在心里生出一個猜測。
既然小破馬擁有著穿越虛空的能力,如果在母馬的肚子里被踏云吞噬,那這個能力,也許就是踏云的了。
越想越覺得可能。
要不然踏云也不會看到小破馬就生氣。
遠處的戰(zhàn)場逐漸接近尾聲。
邵武國的守軍留下一大片尸體,匆匆退出梨花城。
戴篙與涼北川并不戀戰(zhàn),隨軍退走。
天邊已經泛起晨曦。
半宿的惡戰(zhà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