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顧,抬起單手,輕飄飄打出一拳。
這一拳打得看似綿軟無力,卻有著一股恐怖的拳風匯聚,狂暴的氣機凝煉出一人多高的拳影!
妖刀斬在拳影之上。
拳影僅僅被破開幾寸,而云缺整個人倒飛出去,撞在門口的石墻,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當云缺雙腳落地,持刀的手已經(jīng)抬不起來了。
四品破軍境武夫,一拳之力竟如此恐怖!
涼北川詫異了一下,道:
“能在我一拳之下而不死的七品武者,你是第一個,妖血武夫果然不凡,沒想到大燕斬妖司還有后人存在,我改主意了,我要把你抓回去,切開你的肉身,好好了解一番妖血武夫的構(gòu)造。”
云缺以氣機恢復(fù)著被震麻的單手,道:
“邵武國原來都是些冷血之人,動不動切人玩,這種事看來你沒少干吶,妖血武夫沒什么奇異之處,還不如五品金身的武夫有趣。”
涼北川道:“五品金身可沒有妖血武夫神秘,你身上融合的妖物,我很感興趣。”
云缺趁機道:“這么說,你連五品金身境的武夫都切過嘍,不知是邵武國的哪位將軍如此榮幸,成為你的刀下亡魂,其實你們皇帝更加不凡,你不如切開皇帝看看是什么構(gòu)造。”
聽到這話,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戴篙,神色明顯變化了一下,顯得有些忌憚。
并非忌憚云缺,而是忌憚著軍師涼北川。
“拖延時間沒用,你們已經(jīng)到了窮途末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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涼北川搖著羽扇道:“梨花城一戰(zhàn),是我故意為之罷了,為的,是把你們大晉的精銳盡數(shù)引到天門關(guān),現(xiàn)在五位五品高手盡數(shù)重創(chuàng),你一個七品武夫還能翻起什么浪花呢,對了,還有五千鐵浮屠,等下你可以看看,破軍強者的拳力,那些鐵罐子能不能扛得動。”
云缺知道肯定扛不動。
鐵浮屠戰(zhàn)力再高也有限度。
而天門關(guān)的地勢并不適合騎兵在城內(nèi)沖鋒,進了天門關(guān),相當于進了一座牢籠。
在天門關(guān)內(nèi)沖殺正常的邵武國守軍,對鐵浮屠來說輕而易舉,可一旦出現(xiàn)一位破軍境武夫,只要大門一關(guān),五千鐵浮屠早晚會被逐個擊破!
一個也活不成!
連退路都沒有!
云缺與涼北川斗嘴的這段時間,始終在心里快速盤算著應(yīng)對之策。
想了很多辦法,最后都一一排除。
大晉這邊還剩下青禾一位五品戰(zhàn)力,即便將上官鴻途與陳洲驊那些六品武者全部加起來,也絕非一個涼北川的對手。
白厭與閻羅幾人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。
而且牧青瑤已經(jīng)下令,大軍沖進了天門關(guān),今晚必定要分出勝負。
不是魚死就是網(wǎng)破。
云缺沉沉的呼出一口氣。
沒有其他辦法,只剩下決一死戰(zhàn)這一條路。
渾身妖氣開始升騰。
云缺的瞳孔漸漸轉(zhuǎn)為猩紅。
以云缺如今能控制的妖力,斬殺六品不難,與五品金身境的武者過招也有幾分把握,但面對四品,絕不是對手。
想要殺掉涼北川,只能動用妖魂月魁的力量。
那樣一來,云缺很容易再次陷入之前的處境,妖力動用過多從而撐裂自己的神魂。
能醒來一次,可未必還能醒來第二次。
但云缺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。
閻羅和白厭等人都沒死,云缺不可能不聞不問自己逃走。
即將動手之際,戴篙往前邁出一步,冷聲道:
“殺雞焉用牛刀,軍師無需動手,這小子我來抓!”
涼北川點了點頭,示意戴篙可以動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