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與當年殷子受率領大軍入駐皇城極其相似,簡直是天賜良機。
最難得的一點,只要大軍進城,街上都是空蕩蕩的。
有演武殿那群莽牛似的武夫在街上來回奔跑一百趟,百姓根本不敢上街,怕被踩死。
軍營內,眾人得知消息后,紛紛大喜過望。
白厭道:
“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!只要動作夠快直接包圍皇宮,剩下的禁軍來不及集結,皇位垂手可得!”
上官鴻途道:
“老天都在幫郡主,殷子受已經窮途末路!”
陳洲驊道:
“我們勝利在望,拿下天祈城,大晉換天!”
大晉的天,自從燕皇戰死,便是灰蒙蒙一片,殷子受的到來,讓這片本就灰色的天空變得烏云密布。
看不到半點蔚藍。
盡管繁華依舊,但白厭這些心懷大志的將領們很清楚,那些繁華都是燕皇的成就,殷子受只是坐享其成,而且這份難得的繁華,被殷子受一次又一次毀壞。
直至大廈將傾。
如今,靈蕓郡主舉起反旗,讓白厭等人終于看到了希望。
重振河山的希望!
眾人的心里火熱起來,準備好最后一戰。
大軍開拔。
鐵浮屠無聲無息的沖在最前,直奔天祈皇城!
路上,軍兵們鴉雀無聲。
人們都知道這場戰役,關乎著改朝換代。
贏了,大家都有重賞,這輩子吃喝不愁。
輸了,滿門抄斬,戶滅九族!
說不擔心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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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很多軍兵的家人都在天祈城,上官鴻途的一家子都住在城里,沒時間遷走。
這些人相當于賭上了一家老小的命,陪著靈蕓郡主攻向天祈。
當然也有不在乎的。
常威和瞎子就不以為意,他倆屬于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那伙兒的,腦袋掉了碗大個疤,什么抄家滅族,統統不在乎。
想讓他們在乎也行,先給他們弄個家,再發展個家族。
眼看著皇城越來越近,常威感慨萬千,嘀咕道:
“一年前,咱們跟著二當家逃出八山城,沖向皇城,二當家當時說要去打劫皇帝,誰能想到,一年后咱們真要去打劫皇帝了,這筆買賣,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一筆!”
瞎子贊同道:
“當時我覺得二當家說的是天方夜譚,憑咱們這些山匪,再活一輩子也不敢打劫皇帝呀,我現在覺得是在做夢,等砍了皇帝,大當家肯定能撈個將軍!”
常威趾高氣揚的道:
“我當將軍,你就是副將!沒想到啊,我這種該死的賭鬼居然有一天也能光宗耀祖!這輩子值了!到了地府我也有臉去見爹娘,去見妻兒!”
旁邊一顆碩大的虎頭湊了過來,萍山君小聲嘀咕道:
“你們又是將軍又是副將的,我能撈個什么官兒呢?我功勞也不小,對吧。”
常威連忙道:“當然了!萍山君的功勞比我們大,你至少是個護國將軍。”
瞎子奉承道:“沒準能封個護國神獸大將軍,往皇宮門口一站,威風凜凜的那種。”
萍山君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著一身金甲,站在皇宮大門外,虎嘯一聲,滿城百姓紛紛叩拜的畫面,笑得合不攏嘴。
常威和瞎子想象的畫面則截然不同。
在他們兩人的想象中,萍山君蹲在皇宮大門外,脖子上拴條鐵鏈子,在寒風里瑟瑟發抖。
連皇宮大門口的石獅子都省了,或許哪天云缺心情好,抓只母老虎拴在大門另一邊,正好湊夠一對看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