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的范圍,被牧青瑤縮小一半。
之前皇宮內宮殿眾多,景觀遍地,極盡奢侈,因此需要的宮人數量繁多,足有數千人之多。
牧青瑤為人簡樸,與阜南王一樣,不喜歡排場,即便成為皇帝也認為簡單的生活起居即可。
空出來的一半皇宮,被當做鐵浮屠的營盤,與皇宮相鄰。
如此一來,不但節省了宮人的數量,皇帝的安全也有了足夠的保障。
牧忍派人返回黑鐵城送信,并且調集黑鐵城王府里的家仆來皇宮充當宮娥。
畢竟自家人才能信得過。
無舌逃走,暗衛無主,鐵浮屠進駐皇宮后的第一件事,便是將暗衛控制住。
暗衛這支影子般的隊伍,戰力不低,尤其擅長暗殺,不可放任,至于如何處置,牧青瑤尚未想好,暫時交給鐵浮屠看管。
安排好一切事宜,牧青瑤沒住在皇宮,與云缺返回司天監。
等三天后登基大典結束,新的宮殿建好,牧青瑤才會入住皇宮。
路上,牧青瑤始終心事重重。
云缺道:
“無舌雙臂盡失,戰力大不如前,他的威脅已經不大,早晚能找到他,對了,你爹為何要除掉無舌?”
牧青瑤緩緩搖頭道:
“我也不清楚,關于無舌的事,父王從未提及過。”
云缺道:
“我猜他們在互相利用,阜南王利用無舌幫著殷子受自掘墳墓,無舌利用阜南王得到更大的好處,無舌這個人,恐怕不喜歡當臣子。”
牧青瑤道:
“你怎么知道?難道你很了解無舌?”
“我不了解無舌,但我了解殷子受,殷子受看似坐在皇位上,實則始終在聽從無舌的擺布,傀儡一個,曾經的大晉,無舌才是暗中的帝王,無舌這種人連皇帝都能蠱惑控制,你覺得他會屈居人下,甘愿當一個大內總管么。”
牧青瑤道:
“無舌只是宦官,至多封王封侯,他不可能**,宦官**,古今未有。”
云缺道:
“宦官的確不可能**,但無舌,未必是真正的太監,你有沒有覺得,太子殷宣與殷子受長得根本就不像,殷子受那鷹鉤鼻太明顯,而殷宣的五官則柔和得多,我看殷宣與無舌有那么幾分相似,尤其娘娘腔,簡直一模一樣。”
牧青瑤聞言驚訝起來,回想了一番殷宣與殷子受的模樣,果然覺得不太像。
“如果無舌不是太監,他又能常年侍奉皇帝,可以在后宮隨意走動……”
牧青瑤瞪大了眼睛,吃驚的道。
她覺得殷子受的頭頂仿佛扣著一頂綠油油的龍冠。
“無舌手里有暗衛,殺人如麻,讓幾個不聽話的妃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不算難事,他若霸占后宮,誰敢吭聲,殷子受那種飯桶,更不會知情,這就叫報應,殷子受偷了大燕的國,結果生了一堆別人的種,一代帝王活成了個笑話。”
云缺呵呵一笑,繼續說道:
“阜南王是梟雄,而無舌,是卑鄙小人,他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,談何盟約,你爹是下棋之人,無舌是一枚最臟的棋子,這個棋子用完了,最好的辦法便是捏碎扔掉,如果我是阜南王,無舌這個人,無論有多大的功勞,最好結局都是埋在土里。”
牧青瑤輕輕掐了下云缺,道:
“好像你比我還了解父王似的,說,你是不是圖謀不軌,想要當皇帝!”
云缺委屈的道:
“陛下息怒,本王從來沒想過當皇帝,我只是單純的想睡皇帝而已。”
兩人同乘一車,車廂里沒有外人,牧青瑤齜起小虎牙,撲在云缺身上掐個不停。
馬車外的軍兵眼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