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天監有些冷清。
牧青瑤稱帝之后,搬進皇宮,閻羅帶著捕風司趕往十萬大山查探巫族動向。
修葺司的活兒不少,鴻雁城的重建尚未完成,登基大典過后修葺司便出門干活。
尋靈司也開始忙碌,尋找天地靈草,各類靈物。
除了斬妖司之外,原本的司天監五司,僅剩三司,
驍戰司的賈敬與陰陽司的齊鐮,在紅蓮教大戰中死掉,呂青并未任命新的屬官,兩司的人手現在歸由花不謝掌管。
于是花不謝成了司天監最忙的人。
等云缺找到花不謝的時候,對方正要出門辦事。
“花大人,還沒吃飯吧,今兒我做東,請你吃頓酒。”云缺笑呵呵的道。
花不謝瞄了云缺一眼,面無表情的道:
“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不去。”
云缺愣了下。
沒想到這家伙拒絕得如此無情。
已經答應了牧忍,如果人都沒請來,那云缺多難堪。
“給個面子行不行,好歹我也是王爺,你只是個侯爵。”云缺道。
“侯爵怎么了,皇帝是我師妹。”花不謝冷著臉說完,走出司天監大門。
云缺在心里嘀咕一句皇帝還是我媳婦呢,只好追了上去,陪著笑道:
“整個司天監就屬花大人最忙碌,花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,用不用我幫忙。”
“辦案。”花不謝道。
“什么案子?皇城里出事了?”云缺道。
“陰陽司接手的詭案,最近幾天有邪祟傷人。”花不謝道。
“可有線索。”云缺道。
“線索不多,只知道邪祟最后一次出沒是在仙客樓。”花不謝道。
云缺一聽巧了,與牧忍定的吃酒之地就是仙客樓。
“本王晚飯還沒吃,正好咱們去仙客樓吃一頓,花大人千萬別客氣,想吃什么盡管點,我做東。”
云缺笑呵呵的說完,道:“等一下,我把司徒盼晴也叫上,人多熱鬧。”
云缺實在不想與牧忍和花不謝這兩個怪胎一起吃飯。
一個說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,另一個從來沒有好臉色,整天一張死人臉,跟這二位吃酒,能郁悶死。
正好司徒盼晴貪吃,叫過去緩解緩解尷尬。
花不謝道:
“不必了,五師妹最近沒看到她人。”
云缺奇怪道:“她去哪了?”
花不謝道:
“不清楚,可能在閉關修煉。”
云缺只好作罷。
來到仙客樓,花不謝沒去大廳,而是直奔后院。
后院是廚房,熱火朝天忙忙碌碌。
找到后廚的大師傅,花不謝亮出司天監腰牌,詢問最近仙客樓發生過何種怪事。
那大師傅連忙作揖,如實道:
“確實有怪事!就在昨天半夜,我們后廚的一個廚子起夜的時候,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,嚇得臥床不起。”
“人在何處。”花不謝冷聲道。
“就在后院,大人隨我來。”大師傅在前面帶路,來到一處平房區域。
在房間內,花不謝與云缺看到了受傷的廚子。
是個胖子,膀大腰圓,滿臉油光,氣色有些不好。
云缺打量了一眼,立刻發現奇怪的地方。
這個廚子的右臂,明顯比左臂瘦了一圈,兩條胳膊很不協調。
花不謝問道:
“把昨天的經過,詳細說一遍。”
聽聞是司天監來人詢問,受傷的廚子嚇得冷汗直冒,一五一十將昨天的經歷說了出來。
昨天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