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城守將蘇鴻山,白厭的語氣中充滿唏噓感慨。
云缺道:“既然八山城附近的山洞沒有妖獸,那只剩一個地方了,妖山。”
花不謝道:“我這就去妖山走一趟,查清究竟?!?
牧忍道:“我也去!”
云缺擺了擺手,道:“你們倆去吧,我挺多余的,就不跟著了。”
花不謝的臉色變了變,要不是晚上,估計肯定能看得出發(fā)紅。
牧忍滿不在乎,跳上玉舟法器,招呼花不謝上船。
花不謝猶豫了一下,對云缺道:“妖物尸體,你帶回去,我先去妖山?!?
“行行行,你們快走吧,我快受夠了。”云缺不耐煩的道。
花不謝跳上玉舟,與牧忍飛往妖山方向。
等玉舟飛遠,白厭笑道:
“沒想到堂堂平天王,居然當起了月老,學宮不可能在妖山里放置五階妖獸,王爺用心良苦啊。”
云缺嘆了口氣,道:
“這活兒下次打死我都不干,要不是大舅哥苦苦哀求,我才不管呢!”
正如白厭所言,妖山里不會有五階妖獸,如果真有那等兇物,每年學宮去妖山就不是去歷練,而是拿學子們喂妖了。
閑聊了幾句,白厭告辭而去。
云缺唉聲嘆氣的取出玉鷹法器,表情痛苦的拿出一塊靈石。
把靈石按在心窩,云缺嘀咕道:
“非得把你們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,我的心好疼啊……”
到底耗費一塊靈石,云缺不僅心疼,還肉疼。
蝠妖塊頭不小,馬是馱不走了,只能用飛行法器帶回去。
安上靈石后,云缺將蝠妖尸體抓上法器。
“這么輕?”
云缺很是奇怪。
這么大一頭蝠妖,居然只有十來斤的重量。
法器騰空,飛向天祈城的方向。
天邊泛起晨光。
云缺打了個哈欠,昏昏欲睡。
上半夜忙著攔花不謝喝酒,下半夜忙活斬妖,這一天過的,真累。
關鍵是什么好處沒得到,還搭上一塊靈石。
“就怪你這頭老妖,沒事兒來天祈城干什么,在山洞呆著多好。”
云缺罵了一句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蝠妖爪子上的一撮雜毛里纏著什么東西。
撕開雜毛拿出來一看,是一片瓜子皮。
舉起瓜子皮,云缺仔細端詳,眉峰漸漸鎖緊。
天邊的第一縷曙光照耀而來,落在瓜子皮上。
云缺背對著陽光,臉色逐漸變得陰沉。
“糕點鋪,糖果店,仙客樓,貪吃?!?
“風屬法術,天賦之力?!?
“十斤重量?!?
“瓜子皮。”
“本該掐死花不謝,卻遲疑不下手……”
隨著云缺的低語,一個個線索被串聯(lián)了起來,最后得到一個沉重的猜測。
死掉的蝠妖,有可能不是妖,而是人!
還是一個云缺認得的熟人!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