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云缺道:“好辦,全部斬了,這活兒我拿手!”
中年文士點了點頭,抬手指向?qū)Π叮溃骸昂永锏囊矮F,你可以斬殺,那么對岸的危險,你要如何應對。”
小云缺順著中年文士的指點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河對岸有一頭龐大的石頭怪物,正在躁動不安的走來走去。
小云缺道:“照砍不誤!我有刀的,我的刀……”
小云缺說話間低頭一看,自己手里的確有刀,卻是把很普通的砍柴刀,刀刃上遍布豁口,殺牛都費勁,更別說砍石頭了。
小云缺為難起來,一時想不出好辦法。
中年文士微笑道:
“登山的路,只有一條,但登山的辦法,未必只有一個,你可以仔細想一想,河對面的石頭巨人,為何在徘徊不定,水里的野獸,又為何留在河里。”
小云缺坐在河邊,望著河水與高山,皺著小小的眉頭陷入沉思。
中年文士也坐在一旁,面帶微笑。
如此畫面,猶如先生給學生出了一道難題,學生在努力思考,先生在安靜等待。
……
天祈學宮,事務堂。
宋道理回來后,越想越生氣。
他能容忍云缺的調(diào)皮,卻無法容易云缺對儒圣遺骸不敬。
身為儒家子弟,在宋道理的眼里,儒圣便是天,是世間道理的源頭,是不可褻瀆的圣人,平日里誰若敢在他面前羞辱儒圣一句,他絕對會拼命。
宋道理是一位虔誠又固執(zhí)的儒修,對儒圣的敬重,超過了自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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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祭酒能容忍云缺,宋道理實在忍不下去,在屋子里坐立不安,最后決定重返文殿。
他要提醒云缺,那是儒圣遺骸,不是玩具,不能觸碰更不能當球踢。
宋道理氣呼呼的再次來到文殿。
透過后窗看去,隨后宋道理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他看到云缺正盤坐在大殿中心,閉著眼睛,對面,金色頭骨懸浮半空,位置與云缺的頭部齊平,雖然沒有身體,但看得出也是坐姿。
呆愣了半晌,宋道理轉(zhuǎn)身就跑,跌跌撞撞沖進大祭酒的木屋,門也忘了敲。
秦蒙正盤坐在木床,閉目打坐,看到宋道理慌張的樣子,立刻皺了皺眉。
宋道理可是學正之首,最很穩(wěn)重的一個人,今天居然如此驚慌。
“出什么事了。”秦蒙問道。
“顯圣!顯圣了!”宋道理驚喜交加的道:“大祭酒!儒圣頭骨自行漂浮,圣人顯靈了啊!”
秦蒙呆滯了一瞬,跳下木床,鞋都忘了穿,與宋道理趕到文殿外。
隔著小窗,兩人看到云缺與漂浮的金色頭骨。
大祭酒渾濁的雙眸在此刻變得清澈起來,神色中透著緊張與驚喜,好半晌沒說話。
最后秦蒙輕輕將后窗關(guān)好,示意宋道理遠離此地。
到了遠處,宋道理緊張的道:
“圣人會不會降下神諭?云缺年紀太小,一旦疏忽,容易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緣啊!”
秦蒙望著頭頂?shù)奶炜眨鋈恍α似饋恚溃?
“我是第九代學宮大祭酒,前面八位前輩,畢生都在等待著圣人的消息,可是幾千年過去了,圣人從未給學宮留下過只言片語,只有后山的八字圣言。”
“每一位大祭酒都想知道,圣人的腳步,最終停留在何處,滄海到底有沒有盡頭?彼岸到底有沒有鮮花?天祈學宮因何建立在云州角落?學宮存在的意義難道只是傳授學問而不問世事?”
“我們有太多疑問,世間有太多未解之謎,數(shù)千年來,圣人遺骨從未自行移動,今天的確是天大的機緣,讓我們有機會窺視這方天地,但你要記住,這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