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登山之人無情寡義。”
小云缺不屑道:
“罵就罵唄,罵我的人多了,他們算老幾!我看我的風景,后來人,我才懶得理睬!”
說罷小云缺大步登山,朝著山頂奔跑。
很快來到山頂。
居高臨下,美景盡收眼底,山腳的長河宛如銀龍,美輪美奐。
然而山頂的另一側,居然是萬丈深淵,漆黑的云霧翻滾不休,仿佛要吞沒一切。
半座山!
兩側,是天宮與地府的差距。
小云缺愣住了,不解道:
“先生,這山怎么斷開了?”
中年文士站在山頂,面朝著長河一側,道:
“美好的景物,必然會有兩面,風景有遠近之別,你可以永遠看向遠方,欣賞遠處的風景,但腳下的泥潭,卻始終存在。”
小云缺撓了撓頭,聽不太懂,道:
“那這座山會不會塌呀,看起來很危險。”
中年文士道:“不會,只要我站在山頂,山,便不會塌。”
小云缺放心了,好奇的打量著懸崖下的云霧,道:
“先生,深淵下面是什么地方?你去過嗎?”
中年文士始終背對著深淵,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,道:
“去過,深淵之下,是彼岸。”
小云缺驚奇道:“聽起來不是什么好地方,先生膽子真大,那么危險的地方也敢去!”
中年文士微笑道:
“彼岸,亦有風景,有些人,雖然在欣賞風景,但在更遠處的人們眼里,他只是風景中的一部分,你要記住,最美的風景永遠在遠方,永不停步,你才能欣賞到別人無法看到的風景,永不停步,才是真正的行路人……”
小云缺似懂非懂,輕聲呢喃:
“行路人……”
看著翻滾的云霧,小云缺漸生困意,打了個哈欠,眼皮開始打架。
文殿外。
大祭酒與宋道理等了整整一天,直至午夜。
云缺進文殿已經一天一夜,時間已到,始終沒出來。
大祭酒輕輕打開后窗,與宋道理探頭望去。
大殿里,傳來鼾聲。
云缺正睡得香甜。
金色的骷髏頭被當成了枕頭墊在腦后,可能睡得餓了,抱著骷髏頭還啃了兩口。
宋道理和大祭酒的眼皮開始狂跳。
“他的機緣,莫不會是頓包子,或者一籠饅頭……”宋道理目光呆滯的道。
“也可能,是個雞腿……”大祭酒苦笑道。
一覺醒來,天都亮了。
云缺覺得肚子好餓。
趁著文殿里沒人,趕緊把頭骨放回雕像手中,然后去飯堂吃早飯,又在南樓門口欣賞一會兒歌舞,接著去了趟茅廁,最后返回西樓,吃靈丹開始修煉。
至于昨晚那個奇怪的夢,早被云缺忘到腦后。
剛服下一粒養元丹,耳畔傳來月魁焦急的聲音:
“你剛才去了什么地方!”
云缺隨口道:“茅廁。”
“茅廁之前!”月魁道。
“南樓聽曲兒。”云缺道。
“再之前!”月魁道。
“飯堂吃飯。”云缺道。
“你除了吃喝拉撒,就知道聽曲兒是嗎!看看你的神識海變成了什么鬼樣子!”月魁語氣惱怒的道。
云缺聞言一驚,急忙收斂心神回歸識海。
等云缺在神識海睜開眼,頓時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