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,雙眼轉白。
包間內,微風起伏。
隱約有細碎的呢喃聲徘徊,仿佛很多人在耳畔低語,令人昏昏欲睡。
阿狼知道那是幻術,令人產生幻覺,失去對身體的感知。
一旦陷入幻術,在敵人面前就成了活靶子,任人宰割。
六品巫妖全力施展的法術,同階武者很難抵抗,阿狼借助傷口的劇痛勉強保持一絲清醒,但腳下徹底失去知覺,難以邁步,整個人搖搖欲墜,幾乎要摔倒。
阿狼焦急不已,認為王爺一樣難以幸免,結果甩頭一看,云缺穩穩當當站在原地,無聊的打了個哈欠。
六品巫妖的幻術,完全不受影響!
好強的神魂!
阿狼在心里敬佩不已,他并不知道,云缺身上除了有一道強大的妖魂之外,識海中還有文殿鎮守。
文殿的存在,不僅是識海的一份支撐,還是一處避風之港。
再強大的幻術,對現在的云缺來說也不算什么,只要文殿不坍塌,與神魂之力有關的幻術基本無效。
看著對面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施展法術,云缺淡淡一笑,一刀給對方來了個透心涼。
女人被釘死在墻壁上,手腳亂蹬,口中發出尖銳嘶吼,整個人逐漸扭曲變幻,化作一條巴掌大小的惡心蠱蟲。
云缺一把掐住蠱蟲,躍出窗外來到青樓房頂。
早看出那女人不是本體。
六品巫妖擅長煉蠱,能以本命蠱化作人形,而本體藏在暗處,相當于多了一條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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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本命蠱如果被殺,本體仍會重創。
云缺躍上房頂的同時,青樓外的長街上趕來一伙人馬,都是刑部的人,為首的正是陳洲驊。
正巧今天陳洲驊巡夜,被剛才的打斗聲吸引而趕來查看。
自從升官又封侯,陳洲驊每天都會親自帶人巡視皇城,樂此不疲。
以前巡夜,那是沒辦法,敷衍而已。
現在不同了。
陳洲驊覺得整個皇城都是自己的地盤,恨不得整天在街上晃悠,尤其遇到熟人,被喊一聲侯爺,他能美一天。
抵達樓下,陳洲驊看到房頂的云缺,立刻縱身躍上青樓。
“王爺怎么在這!出了什么事?”陳洲驊道。
“正好陳兄到了,城里有蟊賊,咱們一起抓?!痹迫闭f罷將手里的蠱蟲一把捏死。
隨著蠱蟲死掉,不遠處一間屋舍內傳來一聲悶哼。
盡管聲音不大,云缺立刻分辨出方位,腳下一動,飛身躍出,來到屋舍近前。
這是一戶民宅,小門小院。
陳洲驊緊跟在云缺身后,到了地方一揮手,一眾手下立刻將院子包圍起來。
隨后一腳踢開大門闖了進去。
院子里,坐著一名佝僂的老嫗,滿臉褶皺,嘴角掛著血跡。
本命蠱被殺掉,她這個主人受到重創,想要逃,已經晚了。
院子里沒有其他人,陳洲驊當先闖進屋子,看了眼便退了出來,對云缺道:
“一對老夫妻,已經被殺。”
云缺始終盯著對面的老嫗,道:
“死到臨頭,不想說說自己的身份么。”
老嫗恨聲道:
“狗賊云缺!你無需知道我的身份,你只要知道像你這種狗賊,人人得而誅之!呵呵呵呵,你會永遠活在恐懼當中,慘死街頭……”
噗!
老嫗話沒說完,毒牙刀已經將她扎了個對穿。
云缺沒下死手,避過了心脈要害,扎進肚腹。
“你不是紅蓮教的人,我有那么多仇家嗎?”
云缺松開手,老嫗跌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