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人還有什么特征。”
蝠王低頭思索了好一會兒,巨眼晃動了一下,道:
“有字,我看到他們袖口上,繡著不同的字跡。”
“什么字跡?”這次是云缺追問。
“一人繡著辰字,一人繡著巳字。”蝠王回答道。
“辰?巳?難道是他們的名字,或者代號?”
云缺低語了一句,接著問道:“他們的紫袍有沒有特殊之處,比如材質,花紋之類。”
蝠王再次沉思半晌,道:
“看不出是何材質,我記得紫袍下擺繡有云紋。”
云缺默默記下了兩個神秘人的特征。
云紋紫袍,星辰之臉,辰巳代號。
能將妖都之主抓走的強者,絕對非同小可,那等程度的高手,以云缺如今的修為遙不可及。
但云缺有種強烈的預感,
早晚有一天,自己會與‘他們’碰面,甚至交手。
因為自己的第二道妖魂,極有可能是那兩個紫袍人的手筆。
……
洞窟入口。
梅錢眉峰緊鎖。
五階蝠妖倒在一旁,沒有任何氣息,已經被殺掉。
梅錢在等待。
一刻鐘的時間早已過去,直至半個時辰,也沒見到云缺的身影。
洞口外傳來積雪被踩動的輕微聲響。
不多時,一顆毛茸茸的虎頭探了進來,朝洞窟里看了一眼立刻縮回去。
梅錢看到了萍山君,他回頭看了眼洞窟深處,不再等待,幾步走出洞口。
山洞外,萍山君躲在一個雪堆后面賊頭賊腦的觀望。
它此刻已經達到了六階妖獸的氣息,但在北域深處這種險地,萍山君的存在仍舊不值一提,很容易被當做獵物吃掉。
“老虎,我們走。”
梅錢招呼萍山君。
萍山君見沒有危險,急忙跑過來四下看了看,道:
“王爺呢?怎么沒跟你一起出來?”
“云缺死了。”梅錢道。
“死了!”
萍山君瞪大了虎眼,滿臉的不可置信,道:“怎么會死了?云缺比你強多了,你都能活著出來,他怎么會死在里面?”
梅錢并非本人,而是由神秘老者控制,此時張了張嘴很想罵老虎一頓,問問他什么地方比我強。
最后話還是沒說出來,變成沉沉一嘆。
“他是比我強,天賦驚人,可惜,他命不好,世上有一種東西最難纏,叫做羈絆,陷進去,便再也掙脫不出。”
梅錢唏噓道:“真正的強者,必須冷血才行,熱血激昂的代價,早晚會被燒成齏粉。”
“云缺就這么死了?唉……”
萍山君唉聲嘆氣一臉苦澀,道:“估計尸體被妖物吃了,用不著埋了,咱們給他立個碑吧。”
梅錢本不想耽擱,沉吟了一下,抽刀削出一塊冰碑,刻上云缺之墓四個字。
隨后梅錢跳上虎背,一人一虎就此遠去。
天色漸漸黑了下來。
皓月當空,斗轉星移。
寂靜的洞口,云缺走了出來,身后跟著爬行的司徒盼晴。
“梅錢!萍山君?”
四下看了看,又吼了兩嗓子,沒人回應。
很快云缺看到自己的墓碑。
一腳將墓碑踹斷,云缺罵罵咧咧的又折返回地底洞窟。
坐騎跑了,怎么回去?
只能找蝠王。
飛行法器又危險又耗費靈石,有免費的,誰花錢呀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