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很奇怪。
有些人看著有點傻,實際上并不傻,反而還很聰明。
有些人看著有點傻,實際上真的傻……
在北域,天象并不準確,泛白的方位未必是東,這一點經常來北域的修行者大多知道。
就算天象不準確,腳印是準的。
云缺腳下就有一排孔氣氣來時留下的腳印,結果這位先生還是跑反了。
不看天象,就不能看看腳印么。
反正先生修為都很高,云缺不再關注孔氣氣是否迷路,撿起一塊磚石看了看。
入手居然是溫熱的,不知是什么材質,應該價值不菲。
難怪孔氣氣來妖都挖墻腳。
磚石個頭不小,云缺試了試,懷里裝不下,于是習慣的拿出個大黑袋子。
正要裝點帶回去的時候,察覺到有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云缺抬頭,正好看到蝠王兩顆巨大的眼珠子。
“怎么能挖妖都的墻角呢,挖倒了多不好。”
云缺臉上不紅不白的說完,將孔氣氣沒來得及帶走的幾塊磚石又給塞回墻上。
至于可疑的黑袋子,當然輕描淡寫的從新收好。
司徒盼晴還在睡著,云缺背著手,大大方方走進妖都。
蝠王等在門口,一雙巨眼里始終起伏著警惕之色。
蝠王現在有種奇怪的預感,剛走個賊,又來了個大盜。
妖都修建得無比宏偉,高大的鐵門足有十丈,仿佛這里是一座巨人的殿堂。
鐵門已經破爛不堪,歪歪斜斜,缺失大半,曾經輝煌的妖都如今盡顯蒼涼。
妖都,云缺沒來過。
當年大戰,只在遠處看到過這座大殿。
如今,云缺終于走進妖都。
進門后是寬敞大廳,地面上到處是大小不一的坑洼,堅固的石板開裂無數,沒幾塊好的。
四周空蕩蕩。
寒風從鐵門吹進來,發出陣陣風嘯。
妖都早已無主,淪為一片死地。
云缺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妖都覆滅,司天監一樣覆滅,同歸于盡的結局仿佛早已被定好的宿命。
無人能擺脫。
穿過大廳,來到后殿。
后面是一間又一間由石墻隔開的巨大空間,極其寬敞。
云缺注意到一個特點。
每一個空曠的房間內,都有一幅高大的壁畫。
壁畫占據著整面墻壁,栩栩如生,都是美人。
第一幅,是一個俏臉如狐的女人,一身紅裙,肩繞紅紗,腳下盤著血色長尾,明顯是一頭貍妖所化。
第二幅,是一個眉分七彩的女子,身披七彩霞衣,妖嬈而美麗,身后張開著一對七彩羽翼,應該是蝶妖化形。
“看來你父王也喜歡美人。”云缺欣賞著壁畫,道。
“壁畫上的,都是父王的妃子,第一個是我娘。”月魁的聲音響起在耳畔。
“妖都之主的妃子不少嘛。”
云缺走過一間間大廳,看到了四幅形態不同的美人壁畫,同時對妖都之主的審美很認可。
都是絕美之人,一個比一個漂亮。
當走到最后一間大廳,云缺抬頭看去。
隨后云缺整個人僵在原地,直勾勾盯著第五幅壁畫,眼里晃動著劇烈的震驚之色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