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被妖都之王得逞。
“混蛋?。。 ?
一拳砸下,地面青石四分五裂,震起一片冰雪。
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云缺心神震蕩,無比暴躁,眼睛在不知不覺中轉為了豎瞳。
眼前蒙著一層血色。
云缺很想砸碎面前的壁畫,幾次揮拳,又幾次落下。
壁畫上,母親溫柔的目光,令云缺遲遲無法動手。
冰冷的北域深處,云缺的心情,也如這冰天雪地一般,遍布極寒。
旭日東升,一縷陽光透過破碎的窗口落下,照在云缺身上。
陽光的暖意,驅不散云缺心頭的寒冷。
坐在壁畫前,云缺將月玉貼在額頭,一絲絲寒意涌入腦海,撫平著不安的心神。
過了許久,云缺從新睜開眼。
東升的旭日,已經變成西墜的殘陽。
云缺在妖都坐了一天之久,紛亂的思緒漸漸平復。
隨著心神的冷靜,眸光也愈發冷冽。
“妖邪之物,就該徹底殺光才好,留著都是禍害,應當殺得干干凈凈!”
云缺的低語,伴著冷冷殺意:“欺負我娘的人,無論他是皇帝還是乞丐,亦或是妖都之主,我會親手殺掉!”
妖都太子這種身份,云缺不稀罕。
自己身上是否有妖族之血,云缺也不在乎。
但欺辱母親的這份仇,身為人子,不得不報。
即便自己有著妖都之王的血脈,云缺一樣要殺掉對方!
月魁的身影再次凝聚而出,冷淡道:
“只要你有那個本事,隨便殺?!?
云缺皺了皺眉,道:
“我要殺你爹,你不攔我?”
“為什么要攔你,你想殺誰是你的自由,我只是一把刀而已,我不會幫你,也不會阻攔。”月魁的語氣充滿冷漠,好像對妖都之王的死活并不在乎。
云缺目光晃動了一下。
想起月魁在追問蝠王有關妖都之王的下落之際,神色與語氣中更多的是驚奇,而非擔心。
“你難道不是你爹親生的?”云缺道。
“是又能怎樣,我在父王眼里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女兒罷了,他恨不得早點把我扔出去,讓我自生自滅。”月魁道。
云缺聽得很是不解。
月魁與自己不同,她是完整的血貍一族,應該認可妖族身份才對,怎么聽語氣,月魁像個異類似的。
“你娘呢?”云缺道。
“早死了,因我而死?!?
月魁邁動腳步,走在空曠的大殿內,聲音低沉的道:
“妖都只是個冷冰冰的大屋子而已,這里的一切,對我來說都沒有感情可言,包括父王在內,平常我只住在我的屋子里,很少出門,因為我不想看見父王,更不想看到這些壁畫?!?
云缺察覺到月魁的情緒不同以往,有著劇烈的波動存在。
無需從語氣判斷,妖魂就在識海空間,云缺能清晰感覺得到。
“你娘怎么死的?!痹迫眴柕馈?
“被父王所殺?!?
月魁慘然一笑,道:“因為我的血脈不純正,父王與母親都是正統的血貍一族,唯獨我,血脈有些斑雜,因此父王怪罪母親,一怒之下將她殺掉了。”
聽聞之后,云缺隨之恍然。
妖都之主,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。
連妃子都能隨意擊殺,只因為后代血脈不純。
血脈斑雜這種事,其實在人族當中都有不少個例,在妖族當中更是常見。
比如萍山君,傳承有風雷虎的血脈,而它本身的種類是白額石鱗虎。
很顯然,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