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域邊緣。
三天時限即將結束,學宮弟子陸續回返,有人收獲頗豐,有人傷痕累累。
樓船停靠在木樓旁,學子們開始登船,準備返回學宮。
萍山君回來的時候,樓船即將騰空。
老虎急忙溜上船,把身上馱著的梅錢往甲板上一扔,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藏好,生怕被其他女學子發現,又來蹂躪它。
接近樓船之前,梅錢失去控制,昏厥在虎背上,神秘老者的元神沒入護心鏡中。
之所以萍山君回來的這么慢,是因為剛剛覺醒上古風雷虎的血脈之力,雷電翅膀時靈時不靈的,飛一會兒跑一會兒,堪堪趕在最后時刻抵達。
老虎一上船,頭上的雪鸮立刻跳了下去,一蹦一蹦的去找主人。
原本靈動的兩只小眼珠,現在木訥茫然,好似受了什么刺激,渾身白羽變得臟兮兮,不少已經焦糊。
三天雪域之行,老虎會飛了,雪鸮不會飛了。
比起所有學子的歷練,雪鸮的遭遇是最凄慘的,被綁在老虎腦袋上,經歷了一連串噩夢般的遭遇。
尤其最后追蹤朔風蝠的時候,云缺為了激發老虎的速度連拍雷掌,當時忘了雪鸮也在老虎身上,把雪鸮電得一個勁哆嗦。
昏厥的梅錢很快被人發現,宋道理親自趕來查看傷勢,給梅錢灌下靈丹。
時間一到,樓船緩緩騰空。
齊御賊眉鼠眼的找到角落里的萍山君,小聲詢問:
“云缺呢,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?”
萍山君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道:“云缺死了。”
“啊?死了!”
齊御大驚,沒敢多問,灰溜溜走開。
齊御現在十分內疚。
當時暴雪過后,他和云缺遭遇冰蛭,他對付一條六階冰蛭,把更恐怖的五階冰蛭丟給了云缺。
齊御覺得云缺那么能打,即便不是五階冰蛭的對手,逃掉應該沒問題,結果得知云缺居然死了。
“你一個人能打我們演武殿一群,怎么連只蟲子都打不過?唉,云師弟在天之靈千萬別怪我,實在是師兄實力不濟,我也打不過五階冰蛭啊,逢年過節我肯定給你多燒點紙……”
齊御認為是自己害死了云缺,唉聲嘆氣,嘀嘀咕咕。
甲板上,兩位先生與學正站在船頭。
風先生手里托著雪鸮,面甲下的目光里泛著疑惑之色。
雪鸮的狀態實在慘不忍睹,風先生實在想不通,自己的靈獸到底被云缺帶去了什么地方。
帶去挨雷劈了?
孔氣氣盤坐在船頭,鼓著小嘴兒生悶氣。
沒挖到妖都的材料不說,還差點迷路,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才趕回來,途中撞到好幾頭強大的妖獸,浪費了幾粒靈丹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,這便是靈匠殿先生此行的真實寫照。
“云缺還未回來,怕是兇多吉少。”
風先生沉聲道。
溝通雪鸮后,風先生大致得知了云缺的經歷,知道云缺追蹤一頭朔風蝠飛往了雪域深處。
“再等等。”
宋道理皺眉道,一張黑臉上現出擔憂之色。
樓船懸浮在北域邊緣,默默等待著。
孔氣氣等得無聊,抗議道:
“還要等多久哇,我討厭北域!破地方再也不來了!”
話音剛落,遠處飛來一道黑影,猶如一朵烏云。
隨著烏云接近,一股恐怖的妖氣席卷而來!
樓船上所有學子在這股妖氣中心神巨震,噤若寒蟬,有些境界低微的直接被妖氣攜帶的威壓震懾得昏了過去。
滿船學子,沒人敢妄動半分,根本不敢出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