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了一下,道:
“不瞞學正,司徒盼晴的身份有些特殊,她曾是監正五弟子,她身上融入的妖物必定是人為,究竟是誰做的,我會追查下去,如果幕后之人發現司徒盼晴還活著,有可能來滅口,到時候學正恐怕會牽扯到危險當中。”
云缺能如實相告,是因為宋道理為人太過正直。
若非在學宮擔任學正,在外面的話,宋道理絕對是一方大儒。
仁者境,名副其實。
這種人,云缺發自內心的敬重。
坑點好處沒什么,真要因此而害了宋道理,云缺這輩子都會活在內疚當中。
宋道理聽完后,并沒有云缺預料的那般出現詫異之色,反而神色如常,一點沒有意外。
“大祭酒曾經說過,天祈學宮,不過是這世間的一角罷了,學宮之人,始終身在凡塵。”
宋道理目光中浮現出一種深邃,道:
“我以前始終以為,學宮如世外桃源,專心研究學問即可,后來才有所明悟,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,學宮,本在世間啊,身在人間,逃不掉羈絆之網,圣人的腳步從來不曾停留,而我們,卻早早停步于此,實在迂腐……”
“把她放心留在學宮便是,天祈學宮雖然顯得迂腐,卻從未懼怕過誰,司天監的確有古怪,你自己小心。”
云缺放心了。
司徒盼晴只要在學宮,無論呂青還是魏墨城就不敢去學宮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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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道謝后,云缺忽然愣了一下,問道:
“學正怎么知道司天監有古怪?”
宋道理嘆了口氣,道:
“我不知道,是大祭酒說的,這些年我經常能看到大祭酒在閑暇時,會望向一個方向。”
“我好奇很多次,有一人忍不住,曾問過大祭酒在欣賞何處美景,因為大祭酒所望向的方位,除了觀星臺之外,什么也沒有。”
“大祭酒說他在看棋,有人在下棋,但他始終看不懂真正的棋路。”
“從那次之后,我才知道司天監恐怕有古怪,只是連大祭酒也無法窺破真相。”
宋道理的這番話,再次讓云缺深信魏墨城還活著。
能讓大祭酒察覺到司天監存在著一絲不同尋常,說明司天監確實有問題。
而且是很大的問題!
云缺不由得擔心起牧青瑤的處境。
外敵再如何強大,總歸有跡可循,內鬼這種東西神不知鬼不覺,最為兇險。
司徒盼晴有了落腳地,云缺反而更加心神不寧。
正好宋道理在,云缺問道:
“學生有一事請教,不知如何才能成為天祈學宮的學正。”
宋道理道:
“首先必須是天祈學宮的學子,修為至少七品以上,需要所在學殿的先生認可,最后由大祭酒親自考核,通過后才能成為學正。”
得知了成為學正的要求后,云缺有了主意。
云缺自己對學正不感興趣,他是替牧青瑤在尋找后路。
如果牧青瑤能成為學正,一旦有什么意外,那么天祈學宮就不會不聞不問,必定插手。
學正這個身份,無異于一份珍貴的護身符!
牧青瑤已經有七品修為,修的又是儒道,在鴻儒殿學子當中出類拔萃,大祭酒的考核肯定不成問題,關鍵在于鴻儒殿先生的認可。
正好云缺也打算回去后去鴻儒殿聽聽課,看看自己有沒有修儒的潛質。
哪怕最低的九品儒修也行啊!
要不然一身文氣,白白浪費,除了寫字好看,沒事兒蹦出點之乎者也以外,毛用沒有。
離開之前,云缺擔心司徒盼晴不肯留在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