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域有點好東西……”
云缺望著遠去的馬群,自言自語。
等草原那邊安穩下來,云缺打算建議阜南王來北域附近收集戰馬。
鐵浮屠若配上妖馬,戰力將會翻倍。
馬群的出現,讓云缺聯想到戰場。
一騎絕塵,勇闖三軍的威武,云缺不感興趣。
正如白起教導的那般,變則通。
戰場上瞬息萬變,必須擁有隨機應變的本事,才能成為真正的將星。
所以云缺對于戰陣兵道,最感興趣的,始終是火炮。
變則通這三個字,指的是兵法與地勢,戰陣與兵種,時機與戰機如何熟練掌握,方為大將之才。
不過到了云缺這里,變則通三個字,仍舊與火炮有關。
火炮本身臃腫沉重,不利于行軍,需要提前安置,雖然殺傷力驚人,弊端更大。
戰場上的火炮,最怕偷襲,只要被接近,那就成了沒用的廢材,一堆破銅爛鐵。
縱觀千古,無數將星對于火炮的利用均為攻城與守城,其他地方作戰,只是錦上添花,主要靠的還是重甲騎兵。
沒人能指望著單獨利用火炮,就能打敗勢均力敵的對手。
云缺的思維,向來天馬行空,不會限于固有的規則。
就比如現在,
云缺想的是,把火炮架在樓船上會有多大的威力。
看了看樓船的大小,云缺大致估計一下,在兩側都架滿的話,兩百左右不成問題。
兩百門火炮,同時開火的話威力絕對非同小可。
尤其一邊飛一邊開炮,轟個幾輪,天祈城也扛不住。
云缺站在船頭比量了一下,自言自語道:
“這里位置最好,應該造一門巨型火炮,一炮即可轟開城門,十炮就能炸平皇宮,千軍萬馬有什么用,靶子而已。”
云缺在腦海里構建著能飛在空中的戰船,想得正入迷呢,身后傳來女子聲音。
“樓船為法寶中的極品,能用得起如此異寶的強者,隨手一道法術即可轟開城門,何需火炮。”
云缺回頭一看,臉色立刻沉了下來。
身后是永平公主,朱靜姝。
“別看不起火炮,只要將炮彈威力提升,普通飛行法器也可裝載,我用法器帶著一門百倍威能的火炮,飛到你們邵武國皇宮上方,開一炮就跑,你能奈我何。”云缺道。
朱靜姝淡淡一笑,道:
“邵武國皇城有大陣籠罩,法器飛不進去,即便讓你飛進去,你何來的百倍威能,火炮之威能以硝石為主,每一炮的威力都是固定的,除非你一次帶夠百門火炮,否則尋常的一炮而已,多說砸壞些磚瓦,只能惹人笑話。”
云缺呵呵一笑,道:
“我的炮,與別人的炮可不同,吃我一炮,能讓你永世難忘,你要不要試試。”
身為公主,被如此調侃通常會勃然大怒,可朱靜姝非但沒有任何怒意,反而掩口而笑,道:
“好哇,什么時候試呢,最好當著牧青瑤的面,就怕你不敢。”
云缺瞥了對方一眼,靠在船舷的欄桿上,道:
“我看你不像邵武國公主,倒像個青樓里的公主,廉恥這種東西,你沒有是吧。”
“廉恥有何用,能殺人么,能換錢么,還是能換來別人的敬畏,我不需要廉恥,我只需要能讓旁人畏懼的手段,即便我是青樓公主,只要別人懼怕,便足夠了。”
朱靜姝學著云缺的模樣,也倚在欄桿上,眺望遠方,道:“山川秀麗,江河無邊,這大好的天下,真令人著迷啊,大晉原來也如此之美,可惜,這等美景終將納入他人之手。”
“憑你們邵武國,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