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蘭湯的藥效確實驚人。
其實藥效還好,云缺扛得住,但其中的千年老龜這種藥材,實在太補,喝完之后,云缺時不時的流鼻血,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,只想找個強敵大戰一場。
當然了,這種躁動還有種解決辦法,七叔之前已經指點明路。
找個女人即可。
強敵現在暫時沒有,不過媳婦即將到手。
還有一天,便是云缺的大婚之日。
回到皇城后,云缺發現城里張燈結彩,喜氣洋洋。
女帝大婚的消息早在兩天前便傳了出去,估計現在整個大晉已經人盡皆知。
走在街上,云缺的心情變得復雜起來。
新婚之喜,人生大事,父母卻早已不在,實在遺憾。
云缺幻想著如果父母都在身邊,得知自己即將大婚,肯定會笑得合不攏嘴。
不知不覺間,走進斬妖司,來到兒時與母親經常乘涼的老樹下。
望著樹上的嫩芽,云缺一陣恍惚,耳畔仿佛回蕩起母親溫柔的笑聲。
短暫的回憶,被腳步聲打斷。
云缺回頭一看,居然是呂青。
“師伯。”
云缺躬身見禮。
“聽聞你明日大婚,師伯沒什么好東西,送你一件防身之物。”
呂青拿出一枚鐵質的手鐲,遞給云缺,道:“可還眼熟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
云缺接過手鐲看了看,內側刻著一個‘晴’字。
“我爹的鐵鐲?”云缺詫異道。
這件手鐲云缺有印象,父親曾經戴著,上面刻著的晴字,是母親名字的最后一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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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初北伐妖都,臨行前,你父親將鐵鐲留在我這里,求我將其煉制成極品法器,他想回來之后,將鐵鐲送給你母親,當做一個驚喜,可惜,故人已逝,這件鐵鐲我已經煉制到極品程度,如今交還于你。”呂青道。
“謝師伯。”云缺再次施禮。
“借花獻佛罷了,成了親,你就不是小孩子了,斬妖司的事務,你要多多上心才行,我要閉關,明天的婚宴,就不參加了。”呂青道。
“我知道了師伯,斬妖司我會上心的。”云缺道。
呂青點了點頭,轉身要走。
“對了師伯,你會下棋嗎。”云缺忽然問了一句。
呂青停住腳步,道:
“棋藝不精,略通一二,你喜歡下棋?”
“是啊,最近比較沉迷棋道,有機會找師伯切磋切磋。”云缺笑道。
“好。”
呂青大步而去。
云缺一直目送著呂青消失。
這個師伯,云缺始終看不透。
每當面對呂青,云缺總覺得對方被一層云霧籠罩。
不再多想,云缺把玩著鐵鐲。
是父親的遺物無疑,內側刻著的晴字,與父親的筆跡一模一樣。
將鐵鐲帶在左手,云缺仔細感知。
確實達到了極品法器程度,能當做一份后手用來防御。
法器這種東西,其實武夫無法激發出全部威能,畢竟需要法力才行,不過武夫也能用。
比如法器刀劍,武夫無法讓飛劍騰空對敵,卻能以自身力量讓法器達到神兵利器的效果。
防御法器也一樣。
這枚鐵鐲有二指寬,帶在手腕上,有著類似臂盾的效果,抵擋極品法器程度的飛劍輕而易舉。
如果用手腕去擋,手容易被飛劍切斷。
帶上鐵鐲去擋,則安全得多。
鐵鐲很涼,無法用體溫變暖,不知何種材質,云缺小時候只見過父親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