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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云缺的老熟人,大多不在乎云缺的面子,尤其梅錢齊御這種學宮學子,不闖進洞房都算給云缺面子了。
一群人誰也不出聲,全都豎著耳朵,聽著屋子里床榻發出的嘎吱響動,一個勁兒的無聲竊笑。
別人在竊笑,白厭是苦笑。
他不想來,是被陳洲驊和閆羅硬給拽來的。
白厭身為金吾衛指揮使,又有侯爵身份,在學宮還是云缺的師兄,來聽墻根兒他覺得實在丟人,只是拗不過同僚,被強行拉了過來。
白厭坐在最邊上,一臉無奈,想著等這幫人聽一會兒就趕緊走,千萬別讓人發現了。
結果怕什么來什么,一群人正笑嘻嘻的聽著呢,墻角轉過一道身影。
正是青禾。
一看到青禾,眾人臉色一垮,沒人吭聲。
白厭的臉變得忽紅忽白,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兒鉆進去。
青禾冷著臉走到近前,也坐在地上,看管囚犯似的盯著后院的這群家伙。
由于白厭坐在邊上,青禾正好坐他旁邊,這下白厭整張臉都紅了,低著頭,尷尬不已。
剛才只是想找個地縫鉆,現在白厭想挖個坑把自己埋嘍。
見青禾沒言語,常威瞎子等人膽子大了起來,也不走了,繼續聽墻根兒。
這一聽,就是一個時辰。
直至午夜,屋子里的床榻終于不響了。
不多時,洞房內傳出第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。
“舒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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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就是平天王,墻角的眾人紛紛挑起大拇指,一個多時辰,真能折騰。
很快,房內傳出第二道嬌滴滴的虛弱聲音。
“你壞。”
一聽就是牧青瑤。
墻角的眾人紛紛捂嘴竊笑,陳洲驊更是朝著旁邊人擠眉弄眼,一臉賤兮兮的模樣,那表情好似在說,看到沒有,平天王也是同道中人。
人群里唯獨萍山君,撓了撓虎頭,想不通舒坦和你壞之間,到底有什么聯系。
天色已晚,眾人聽完了熱鬧,打算回去。
沒等起身呢,人們聽到房內傳出第三道冷漠低沉的女子聲音。
“無聊。”
陳洲驊剛站起半個身子,彎著腰,一動不動,臉上的表情好像被凍住了一樣。
其他人也是如此,一個個猶如木雕泥塑。
當無聊兩個字出現之后,洞房內外,出現了長久的沉默……
許久后,陳洲驊等人躡手躡腳的離開。
到了遠處,人們神色復雜的回頭望去,心里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。
祝你們三個幸福……
……
八山城,西門。
藏石鎮捕頭武大川,終于走進了這座即將成為新家園的城池。
自從云缺回了一趟藏石鎮,鎮里的百姓已經盡數遷走,武大川身為捕頭,一直幫著鎮上百姓忙活著搬遷事宜。
到了八山城,武大川也算長出一口氣。
“還是城里好,比鄰天祈,住在這里多安全,又有守軍,又有高墻,妖物也不敢接近。”
望著高高的城墻,武大川感慨不已,忽然想起今天是女帝與平天王大婚之日,他自語道:
“云缺的喜酒是趕不上了,安頓好之后再去道賀吧,曾經的小仵作,如今的平天王,云缺真的飛黃騰達了啊,我們藏石鎮果然出人才!”
云缺有出息,不僅武大川覺得高興,整個藏石鎮的村民都覺得臉上有光,很是自豪。
在鎮上百姓們眼里,云缺相當于寒門學子,一朝高中,封侯拜相,鄉里鄉親的自然跟著高興。
這段時間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