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道:
“云缺的說法,有些道理,巫族用同歸于盡的方式進攻大晉,確實蹊蹺,何況以山岳力士的氣息,不該引動靈尊狂躁。”
云缺問道:“靈尊又從湖里出來了?”
宋道理道:“靈尊不僅飛出水面,還展現出戰斗姿態,大祭酒與諸位先生正在合力鎮壓,天祈學宮建立了上千年,靈尊從未出現過如此狀態。”
“戰斗……”
云缺沉吟道:“一定與上次一樣,靈尊察覺到令它仇恨的氣息出現……不對!上次靈尊只探出半個身子,沒有完全離開游子湖,這次居然整個妖身都出來了,還徹底狂暴,說明令它仇恨的氣息很近!”
云缺望向遠處的連綿高山,看不到活物,但云缺心里有種奇怪的預感。
真正可怕的東西,并非黑袍巫族,也不是山岳力士。
究竟是什么?
云缺實在想不通真相。
這時旁邊傳來白厭的驚呼:
“有人!”
眾人隨著白厭的手指,看到群山當中一座最為高大的山峰頂端,出現一個黑袍身影。
云缺直接動用妖力,雙眼轉為豎瞳。
借助血貍之眼,云缺看清了遠處的黑袍。
那是一名耄耋老者,彎腰駝背,手里拿著一根白骨手杖,獨自站在高山之巔。
其他人雖然沒有云缺看得那么清晰,但也隱約看到了山上有個人。
眾人立刻緊張起來。
最后出現的巫族老者,修為絕對不低。
晦心禪師的佛經,滅殺掉之前的所有巫族,唯獨此人活了下來。
能抗衡晦心禪師的巫族,必定有著恐怖的實力!
白厭握住了長弓,沉聲道:
“最后一個巫族,不管他有什么目的,只要我們聯手將其擊殺即可解除危機!”
阜南王冷聲道:
“合力攻之!”
話音未落,遠處傳來鈴鐺的脆響。
叮當,叮當。
鈴聲并不清脆,反而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。
高山上的黑袍老者,搖動起手里的骨杖,骨杖頂端綁著一枚小小的黑色鈴鐺。
隨著鈴音出現,從其他高山頂端的巫族尸體里紛紛鉆出各種各樣的怪蟲。
有蝎子,有蜈蚣,有蜘蛛,有毒蛇,千奇百怪,形態各異。
“巫族本命蠱!”宋道理沉聲道。
這些巫族雖然已經死在佛經之下,但身上的本命蠱還在,此時被巫族老者盡數喚醒。
阜南王疑惑道:
“肉身一死,本命蠱威力再大也難以發揮全部實力,并無大用。”
阜南王雖然不了解巫族,但對巫修相當熟悉,草原上的巫修不在少數。
而巫族,與巫修的等階一樣,功法也類似。
眾人疑惑之際,群山上的蠱蟲紛紛飛起,朝著那黑袍老者匯聚。
白厭驚呼道:
“他要收集所有本命蠱,增強自身戰力!”
其他眾人隨之大驚。
召集死去族人的本命蠱,那老者肯定是要強化本體,將自己打造到最強實力。
很快眾人發現猜錯了。
那些本命蠱在飛到老者所在的山頂之后,竟紛紛炸裂開來,相繼死掉。
白厭與閆羅等人覺得詫異不已,想不通老者究竟有什么目的。
然而云缺已經看了出來。
在他的豎瞳里,那些炸裂的蠱蟲雖然本身死掉,卻有一道道亡魂從蠱蟲里飛出,盡數沒入老者手里的骨杖。
“他在收集同族的亡魂!”云缺直接道出老者的目的。
這下眾人更覺得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