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祈學宮,游子湖畔。
大祭酒與一眾先生催動法力,聯(lián)手壓制著靈尊。
騰蛇的嘯聲越發(fā)高昂,一雙巨眼變得猩紅如血,死死盯著西面。
游子湖附近,一些學子在嘯聲中口鼻流血,被騰蛇的氣息震懾得癱軟在地,無法動彈。
秦蒙心中焦急。
再持續(xù)下去,不僅學宮里的學子會受傷,整個皇城里的百姓也會被嘯聲所傷。
湖邊的一眾先生此刻都看了出來,單純以法力,恐怕難以壓制住靈尊,只能動用法術(shù)鎮(zhèn)壓。
可一旦動了法術(shù)法寶,相當于與靈尊開戰(zhàn),后果不堪設想。
到時候天祈學宮都有可能就此毀滅!
秦蒙無奈之下,踏空而起,幾步來到騰蛇龐大的頭顱上方,一巴掌拍在騰蛇頭頂。
秦蒙這一掌,沒有任何法力存在,只是單純的肉身力量。
儒家修士,氣力有限,根本傷不到騰蛇,更像是一種教訓。
秦蒙洪聲斷喝:
“圣人學宮,靈尊難道想要毀掉不成!”
騰蛇停止咆哮,一雙巨眼盯住秦蒙,目光充滿冷冽。
湖畔的先生們都為大祭酒捏了一把汗。
那是靈尊,圣人坐騎!
歷屆大祭酒在騰蛇面前都得以弟子自居,沒人敢拍靈尊,更沒人敢喝斥靈尊。
秦蒙的舉動,打破了學宮上千年來的規(guī)矩,一旦靈尊暴怒,很可能一口吞掉秦蒙。
騰蛇安靜了下來。
背后的骨翅緩緩收攏,巨眼轉(zhuǎn)動,視線離開秦蒙,望向西方,隨后沉入湖底。
水面上的漣漪,久久不散。
先生們紛紛放心下來。
秦蒙落在湖邊,長吁一口氣,謝過一眾先生。
先生們拱手還禮,相繼離去。
沒人愿意在游子湖多待片刻。
平常的時候,學子們或許偶爾來湖邊走動,但絕對看不到先生們的身影。
游子湖,對于學宮先生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,能離多遠離多遠。
修為越高,越清楚靈尊的可怕。
秦蒙獨自站在湖畔,長眉微鎖。
雖然靈尊重新回歸湖底,但大祭酒始終心神不寧。
靈尊越是暴躁,說明未知的危機越發(fā)可怕。
沉吟稍許,秦蒙忽然抬頭望向遠處的觀星塔。
“棋局變了!”
秦蒙的聲音低沉而疑惑,自語道:“暗渡陳倉,難道……”
秦蒙神色變幻了一下,望向西側(cè),隨后揮手揚起一陣清風,身形隨之消失在風里。
……
八山城外,山巔之上。
被冰封的眾人先后掙脫開來,只不過氣息變得十分虛弱。
尤其白厭閆羅與李玄駒,幾乎站立不穩(wěn),搖搖欲墜。
呂青一襲青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,他撐起一道青色光幕,奮力走向石碑。
宋道理與阜南王也開始前行,用出所有力量。
云缺破冰之后,看到三位強者距離石碑只剩下十丈距離,但腳步變得愈發(fā)艱難,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極大力量。
宋道理低吼道:
“我們合力一處!”
阜南王道了聲好,將全部氣機匯合到呂青的青色光幕上,加上宋道理四品的文氣,光幕一時間豪光大盛。
白厭三人紛紛效仿,加入自身力量。
十丈距離,看似短暫,可走起來卻無比漫長。
走出三丈之后,白厭與閆羅李玄駒盡數(shù)被震飛,口噴鮮血掉落山下。
云缺此時抵達近前。
剛一接近,立刻感受到狂暴的氣息如同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