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雷電之力,那是雷精。
云缺感覺到雷精與陰冷氣息重疊在一起,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望著手上纏繞的鐵鏈,云缺目光晃動起來。
不對!
鐵鐲不對勁!
云缺之前始終想著紫袍人的目的,忽略了父親的遺物。
鐵鐲在父親手里的時候,多說只有上品法器程度,是后來呂青幫忙煉制成了極品,交還給自己。
如今的鐵鐲居然能封印巫神碑,絕不可能是法器!
呂青在鐵鐲上動了手腳!
或者根本是換了個手鐲!
云缺猛然回頭,望向呂青的尸體。
如果呂青也是幕后之人,他又為何死在此地?
云缺腦子里一片混亂。
這時山頂出現一道流光,一閃而逝,現出大祭酒的身影。
秦蒙到了。
抵達山頂后,秦蒙的目光就是一變。
八山城外多出的群山,加上殘垣斷壁的山頂,顯然這里發生過一場惡戰。
尤其空氣中殘留的陰寒氣息,令秦蒙周身文氣大起,如臨大敵。
“大祭酒!”
云缺幾步來到近前,伸出左手道:“巫神碑被封在我手里,大祭酒能不能把它挖出去?”
秦蒙聞言一驚,一把握住云缺的手腕,仔細感知。
大祭酒的神色變得復雜起來,許久后,沉聲道:
“傳說巫神被儒圣鎮殺于十萬大山,遺骸化作石碑,若巫神碑出現異樣,巫神有可能借此降臨人間,你手心里的確有一塊小石碑,氣息十分恐怖,卻被鐵鏈與雷精同時封禁,短期內應該無礙。”
云缺急忙道:
“短期是多久,一兩天,還是一兩年?如果沒幾天可活,我趁早準備棺材。”
秦蒙緩緩搖頭,道:
“巫神碑的存在,只是一份傳說,老夫從未見過,不知此物有多大的威能,不過有人肯定知道。”
云缺追問道:“誰知道?”
秦蒙將目光望向呂青的尸體,道:
“大燕監正,一定比老夫知道得要多。”
云缺豁然一愣。
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。
本來死去的呂青,嘴角忽然動了起來,開口道:
“果然,瞞不過大祭酒,這盤棋你看了多年,如今,可否看出些端倪。”
說話間,呂青站了起來。
腳尖朝后,面孔朝前,腦袋轉了半圈居然還能說話。
云缺驚訝道:
“你沒死!不對,你不是呂青,你是魏墨城!”
呂青呵呵笑道:
“說對了,我正是魏墨城。”
“呂青呢!”云缺喝道。
呂青的頭部開始轉動,將身體正了過來。
咔嚓嚓骨骼發出的響動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“這不就是呂青么,你的師伯,現在是我的身體。”魏墨城發出蒼老的笑聲,道:“我養的徒兒,為我所用,天經地義。”
云缺勃然大怒,吼道:
“你該死!”
魏墨城,居然奪舍了呂青!
云缺目光中泛起濃濃恨意。
他終于明白了當初為何柳十一臨死前留下那句小心監正,原來柳十一說的小心監正,不是指的呂青,而是魏墨城!
一旁的大祭酒渾身文氣鼓蕩,冷冷盯著魏墨城,山頂盡數被磅礴的文氣籠罩。
魏墨城絲毫沒在乎文氣,笑道:
“奉勸大祭酒一句話,這盤棋,是神仙局,你想看看可以,若想入局會惹來殺身之禍,千年學宮傳承不易,莫要毀在你秦蒙手里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