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,是瞞著牧青瑤。
之前的血脈一事,云缺可以不在乎,只要牧青瑤認定他這個人,妖血還是人血又能怎樣。
但這次不同。
巫神碑的兇險,不僅僅是云缺一個人的劫難。
如果巫神當真降臨,奪舍了云缺這具肉身,那么周圍的所有人都有殺身之禍!
巫族超品強者,不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。
加上儒圣曾經鎮殺了巫神,一旦巫神降臨,作為儒修的牧青瑤,必定成為第一個祭品。
秦蒙點了點頭,答應下來,唏噓道:
“獵妖之人,注定一路坎坷,老夫希望你永遠不要放棄,蟲兒化蝶之前,必定以繭纏身,不得自由,但終究會有飛天之日,我相信你一定能打破巫神碑的桎梏,化繭成蝶。”
大祭酒的鼓勵,云缺頗為感動。
不過云缺心里想的卻不是打破巫神碑的桎梏,而是想著先打破儒圣頭骨,試試到底有沒有用……
云缺抬手問道:
“大祭酒可知這鐵鏈是何異寶,切斷會有什么效果。”
“氣息古老,與法寶不同,應該是件古寶,此物已經形成封印,想要切斷封印狀態的古寶,幾乎沒有可能。”
秦蒙感知一番鐵鏈后,道:“你可以借用此物,將其當做防御手段,只要力量足夠,徒手擋住法寶應該不難。”
云缺聽完打定主意,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機,先伸左手去擋。
鐵鏈古寶擋不住,那就用巫神碑去擋。
自己死之前,說什么也得先把巫神弄死。
“大祭酒,剛才山頂還有一個紫袍人,是他將巫神碑砸進我手里。”云缺道。
“第二個人?”
秦蒙疑惑道:“我只察覺到魏墨城神魂猶在,沒發現其他人的氣息。”
云缺疑惑著望向巫神碑曾經屹立的地方。
神秘的紫袍人衣袖上繡著辰字,代表著辰龍,他到底是誰?
很快云缺不再多想,與大祭酒來到山下,找到阜南王宋道理等人。
好消息是,大家都活著,沒人死。
壞消息是,傷勢全都極重。
尤其閆羅李玄駒,白厭牧忍幾人,幾乎慘不忍睹,渾身是血奄奄一息,只剩半條命。
阜南王和宋道理由于達到四品,盡管傷得也很重,站起來都十分艱難,好在境界夠高,恢復會很快。
五品之下,恢復起來就難了,白厭幾人不知得修養多久才能好轉。
阜南王以為云缺非死即殘,已經做好了女兒變成寡婦的準備,見到云缺無恙,牧辰長出一口氣。
云缺扯了個慌,說大祭酒出手后,巫神碑消失,應該遁回了十萬大山。
大祭酒的出現,讓眾人信以為真,都以為巫神碑之劫迎刃而解。
秦蒙破例允許眾人到回春殿療傷。
阜南王強撐著站起來,以學子禮替眾人謝過大祭酒。
云缺本想跟著一起回學宮,右手下意識的捏了一下,手里空空如也。
半截妖刀,不知何時消失了!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