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駒撇嘴道:
“用人的時候一口一個師兄叫得親切,不用的時候就成了表師兄,云缺這小子,油滑得很。”
閆羅苦笑道:
“他經歷的苦難,比我們要多得多,不學得油滑如何生存,前朝斬妖司留下的獨苗,將來走得一定比我們要遠,我會一直留在司天監,幫幫小師妹,順便看一看云缺究竟能達到何種高度。”
“我看他四品也就到頭了。”李玄駒道。
“絕對不止,他身上有一種我們所欠缺的東西。”閆羅目光凝重起來,低聲道:“那種東西,叫執著。”
李玄駒想了想,改口道:
“最多二品,還能高到哪去!他要是能達到一品,我把駒字改成驢!就叫李玄驢!”
閆羅瞥了二師弟一眼,道:
“李玄驢,聽起來好像也不錯,這下我更對云缺將來的造詣,更感興趣了。”
離開病房后,云缺將牧忍也受了重傷的消息告知花不謝。
花不謝一聽立刻緊張起來,要去看望。
來到牧忍的病房,花不謝嚇了一跳。
牧忍渾身白布的狀態,實在駭人,不知道的以為他早已咽氣,就等著下葬呢。
確認牧忍還有呼吸,花不謝默不作聲的站在旁邊,眼圈又開始發紅。
牧忍原本閉著眼睛,聽到聲音后睜眼一看,見是花不謝,兩個眼珠立刻晃動起來,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,卻開不了口。
嘴巴都被包上了,牧忍說不出話來。
云缺在旁邊道:
“他傷勢最重,渾身骨頭斷了一大半,估計難以好轉,人已經廢了。”
花不謝聽完緩緩坐在床頭,握住牧忍的手,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下。
牧忍見花不謝哭了,立刻將憤怒的目光瞪向云缺,那意思是你小子別瞎掰,我傷勢是重,但沒到廢掉的程度,養個一年半載也就好了。
云缺看到牧忍的目光,沒去理睬,繼續煽情道:
“他現在成了廢人,腿骨徹底粉碎,下半輩子估計只能癱在床上,出門得抬著走,他不想拖累你,讓我別把消息告訴你,今后不再相見。”
花不謝哭得愈發傷心起來。
云缺聲音悲痛的繼續道:
“出戰之前,他曾經對我說過,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為妻,現在他成了廢人,看完,你就走吧。”
花不謝抬起頭,望著牧忍堅定的道:
“我嫁!只要你沒死,殘廢也好,癡傻也罷,你永遠是我夫君!”
云缺朝著牧忍擠了擠眼睛,咱這妹夫當得,夠義氣吧!
當了次最無恥的月老,云缺不再打擾兩人,離開病房。
臨走前,云缺看到牧忍悄悄朝他挑起了大拇指。
大舅哥這次徹底服了,對云缺這個妹夫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好事成雙,云缺大婚之后,牧忍距離大婚也不遠了。
到了皇宮,云缺看到滿朝文武匯聚在金鑾殿,一個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。
牧青瑤坐在龍椅上,坐立不安。
見云缺安然歸來,所有人長出一口氣。
云缺大致說明情況。
得知巫族出世,群臣驚呼不斷,嚇癱了好幾個,又聽聞大祭酒抵達,局面轉危為安,群臣紛紛長出一口氣。
盡管沒有親眼所見,山岳力士行進的悶響在皇城里聽得一清二楚,整個天祈城的地面都跟著震動好久。
等群臣散去,牧青瑤急忙抓住云缺的雙手,仔細詢問經過。
除了巫神碑真正的去向之外,云缺將全盤經過給自家娘子說了一遍,最后道:
“岳父已經沒有大礙,等會兒咱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