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邊幾個背劍的道人,是什么門派之人。”
云缺看到包間里走出幾名道家裝扮的年輕人,有男有女,全都背著劍。
以云缺的記憶力,清楚的記得這幾人的包間,曾經買過一盆花鑰。
白萬豐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,隨后低呼道:
“劍修八卦袍!那些是天一道宗的人!”
云缺注意到那幾名道家修士的道袍上,繡著八卦圖與一柄小劍,劍在八卦之上。
白萬豐講解道:
“這些人均為天一道宗真傳弟子,天一道宗的道袍有講究的,普通弟子的道袍上只繡著一柄小劍,唯有真傳弟子的道袍才能繡上八卦圖,所以稱之為劍修八卦袍,道袍是法器有護體之效,但凡穿著劍修八卦袍必定是道宗真傳。”
云缺聽完,對順王有些刮目相看。
老頭子別看是個閑散王爺,見識還真不淺,閱歷極廣。
一場花王會,連天一道宗都來了真傳弟子,云缺算是開了眼界。
隨后云缺想起來自己身上也有塊天一道宗的真傳弟子令牌,當初凌妙清給的。
望著那幾名道宗真傳離開百花樓,云缺心情很是復雜。
還是道宗好啊。
有男有女,男弟子仙風道骨,女弟子亭亭玉立,哪像佛門,清一色全是光頭。
至少道宗里肯定有美人出浴,和尚廟里只能是一群光頭集體泡澡。
這時賣出水牡丹的那個錦袍青年從包間走了出來,旁邊是長發及地的藍裙女子。
這兩人并肩而行,有說有笑,看起來很是親密。
“那個人,王爺認不認得。”云缺問道。
“那不是水牡丹的賣家么,九笤公子,剛才交易的時候閑聊了兩句,他叫九笤長袖,來自海邊小城,人不錯,知書達理的,看得出挺有學問,應該是世家子弟,他說水牡丹是他們家鄉的特產,別的地方根本看不到。”白萬豐道。
云缺望著兩人離開百花樓,目光漸漸發冷。
海邊小城或許在云州有很多,但是九笤這個姓,在云州絕對獨一份。
那是九夷城城主的姓氏!
云缺聽朱靜姝提起過,九夷城的城主復姓九笤。
既然姓九笤,又來自海邊小城,云缺已經能斷定,賣給順王水牡丹的九笤長袖,必定是九夷人!
沒想到九夷人居然也出現在大唐,云缺看了眼身旁興致不錯的順王,越發覺得這位老王爺頭上頂著口黑鍋。
九夷人什么德行,云缺一清二楚。
那是群卑鄙之人,最喜歡陰險手段,九笤長袖應該是九夷城城主的嫡系后代,他手里的水牡丹,能是真的就有鬼了。
順王應該被騙了。
但為時已晚,花王會已經結束,很多人已帶著花鑰離開,準備著即將開啟的天瀾寶境。
云缺這時候有些奇怪。
是不是霉運這東西,會傳染?
自己到了大唐就霉運不斷,結果跟著順王來花王會,順王開始倒大霉。
云缺覺得回去之后,應該多念經,驅驅霉運。
正胡思亂想的工夫,大廳里出現了爭執。
之前用千兩黃金買下一名清倌人的那位豪商之子,喝得興起,打算帶著清倌人去雅閣里快活一番,結果那清倌人年紀不大,很是害怕,想要拒絕又不敢,只能一個勁兒搪塞。
搪塞到最后,那豪商勃然大怒,一個嘴巴甩在清倌人臉上,扛起來就走。
既然是青樓的清倌人,自然都會有這么一天,能賣個好價錢,才是百花樓看重的東西,豪客只要給錢,自然可以為所欲為,沒人阻攔。
青樓的人沒阻攔,但是有人攔住了豪商的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