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王神色中充滿著一種感慨,仿佛他親身經歷過一般,繼續講述道:
“大秦先皇有九位皇子,互相爭奪太子之位,鬧得整個大秦不得安寧,無數勢力各懷鬼胎,老皇帝病重臥床期間,皇子們更是大打出手,甚至割地為王各自為政,以至于大秦動蕩多年。”
“如今的秦皇自幼投身軍伍,屢立戰功,二十多年前,大秦先皇過世,大秦奪嫡亂象越演越烈之際,當今秦皇贏開攜邊軍鐵騎闖進皇城,斬殺了當時勢力最強的兩個叔伯之后,其他皇子臣服的臣服,逃亡的逃亡,贏開以皇孫身份登上皇位,君臨天下。”
“贏開繼位之后,以鐵血手段迅速鎮壓異己,免于大秦四分五裂,從此仙武大秦愈發強盛,再一次成為云州之巔,鎖天宗覆滅后,百山國直接并入大秦版圖,秦皇不會在意一位皇妃的生死,他要的,是天下長寧,是開疆拓土啊。”
順王講述的大秦皇帝,令云缺震撼不已。
原來仙武大秦也并非一直是盛世,也有險些崩塌的時候,當今秦皇贏開,才是挽大廈于將傾的一代梟雄。
盡管對秦皇的鐵血手段震撼,但云缺心里并不認同秦皇的做法。
為了鎮壓異己,趁機開疆拓土,就舍棄皇妃甚至是親生女兒,如此君王,未免太過冷血。
如果換成是云缺,肯定先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。
哪怕給出靈脈也沒問題,要什么條件不僅全都滿足,我還能發毒誓肯定不報復,看我多真誠,只要你把我的人放了,立刻翻臉,秋后算賬。
屎盆子有的是,還怕扣不到鎖天宗和百山國頭上么。
我的臉面可以全都不要,但我翻臉之后,你的命就別想要了。
云缺知道自己與秦皇地位不同,太過懸殊,坐在秦皇的位置,看局面肯定不會如自己這般。
畢竟天生不要臉的主兒,其實不太多見。
秦皇作為云州最大國度的帝王,又是剛剛登基,皇位不穩之際,借此機會行風雷手段,那是人家的能耐,云缺想學也學不來。
聽完故事,云缺察覺到不太對勁,問道:
“九龍奪嫡,秦皇當年掌控皇城后,不該他親爹登基么,他怎么以皇孫身份直接稱帝了。”
白萬豐道:
“具體內情沒人清楚,不過有傳聞,如今的太上皇始終被秦皇軟禁,究竟真相如何,不得而知。”
云缺猜測可能秦皇對其父親不滿,或者是秦皇生父不是當皇帝那塊料,為了大秦,秦皇選擇了越過生父,自己登基稱帝。
既然是冷血梟雄,做出這種事不算意外。
云缺回想了一下秦皇屠滅鎖天宗與百山國的事跡,發現其中有兩個倒霉鬼。
一個是死掉的皇妃,另一個,是百山國的國主。
云缺猜測,可能當年百山國的國主自己都沒想到,他被鎖天宗的人給坑了,閉門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,十天之后,國破家亡。
大廳內,商人終于跳不動了,趴在地上直吐白沫。
大秦皇子呵呵一笑,起身而去,走過商人的時候,將幾張價值萬兩的銀票隨意甩在商人臉上。
“跳得不錯,是個樂子,賞你的。”
人家根本不是看什么商人跳舞,而是看商人出糗,花費十幾萬兩,看個樂子而已。
云缺感慨不已,有錢真好啊。
百花樓雖然依舊熱鬧,但沒了之前的那些貴人,顯得略微平淡,云缺與順王就此離開。
這次花王會之行,云缺對順王的閱歷有點佩服。
這個老駙馬別看沒什么修為,見識可夠廣的,尤其認識的人很多。
路上云缺問道:
“王爺結交甚廣,在大唐的人脈肯定不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