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云缺猜測,黑氣必定與白無缺有關(guān),或者就是白無缺身上的氣息。
黑氣充滿邪惡,又能發(fā)出妖獸般的嘶吼,絕非佛門之物。
這也是云缺對白無缺忌憚的緣由。
聽聞云缺詢問夢境,蘭妃迷茫了一下,道:
“記不清了,那人好像穿著儒衫拿著戒尺,看不清模樣。”
云缺點點頭,道明來意。
得知云缺來給小皇子詠經(jīng)祈福,蘭妃自然高興,吩咐其他人退下,自己安靜的陪在旁邊。
云缺心說你旁聽可不行,你在旁邊,你兒子肯定不會說話。
“我這段佛經(jīng)只能一人聆聽,皇妃需要回避,否則會影響皇子未來的氣運。”云缺胡謅道。
一聽影響氣運,蘭妃立刻喚來宮女,將小皇子抱到隔壁屋子。
云缺來到隔壁后,關(guān)上門。
屋子里只有云缺與小皇子兩人。
嬰孩始終在沉睡,胖嘟嘟的小臉十分可愛。
云缺圍著嬰孩繞了一圈,低聲道:
“皇弟別裝睡了,為兄有話問你。”
小嬰孩努了努嘴,繼續(xù)睡。
“天亮了,佛祖起床了。”云缺道。
小嬰孩毫無反應(yīng),始終閉著眼。
云缺和藹的湊近嬰孩,道:
“這么貪睡,看來虛火太旺,得吃點湯藥調(diào)理一番才行,等著啊,我去給你熬點六屎醒神湯。”
一聽六屎醒神湯,小嬰孩嘴巴一歪,要哭似的,睜開了朦朧睡眼。
“先別哭,說正事。”云缺神色一凝,道:“昨晚蘭妃口中那團黑氣到底是什么,傷到我神魂了,你得負責(zé)。”
“哎,阿彌……”
小嬰孩宣了半句佛號,停頓道:“你的神魂比我還壯實,沒有半點損傷,何來傷勢之有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沒受傷,我是內(nèi)傷!我現(xiàn)在覺得一加一肯定等于三,你說我有沒有傷!”云缺理直氣壯的道。
小嬰孩一雙大眼睛泛起古怪之色,看了看云缺,點頭道:“病得挺重。”
云缺伸出手,道:“拿來。”
“什么?”小嬰孩道。
“佛門圣藥,我要療傷。”云缺道。
“你認為剛出生的嬰孩,會有佛門圣藥么。”小嬰孩道。
“那我不管,你把我害成這般模樣,你必須負責(zé)!”云缺道。
小嬰孩沉默了一下,道:
“妖魂消散,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,少了把妖刀,卻多了自由之身。”
云缺心頭暗驚。
對方知道妖魂的存在,不算意外,畢竟人家是佛陀轉(zhuǎn)世。
讓云缺真正驚奇的是,對方毫無法力感知出現(xiàn),小嬰孩的那雙大眼睛,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一般。
“咱們誰也別兜圈子,打開天窗說亮話。”
云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,道:“妖魂是我姐,我不會讓她消散,你如果不幫忙,雷音寺的那口梵鐘就別想再見到,大鐘不錯,倒過來能當(dāng)鍋,沒事兒燉點大鵝吃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。”小嬰孩道。
“說錯了,我只是討債而已,如果昨天我不來,你估計沒什么好下場,我好心好意來幫忙,結(jié)果我姐落個元神即將消散的下場,如果這也是因果之一,我不介意把你們佛門的因果律統(tǒng)統(tǒng)斬斷!先從那口梵鐘開始!”云缺冷聲道。
小嬰孩默默望著云缺,良久后,道:
“佛門至寶,你用不了,也打不破。”
云缺抬起左手,握了握拳,道:“不試試,怎么知道呢。”
小嬰孩的目光落在云缺左手,平靜的目光晃動了一下,泛起一絲忌憚。
“并非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