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朝聽得愈發糊涂。
想不通云缺要去找冒土國國主做什么買賣,他也不敢問,生怕再把自己牽連進來。
自從在雷音寺相遇,魚朝一見到云缺就覺得心驚膽顫。
倒不是怕云缺這個人,而是怕云缺接下來的動作。
魚朝身為儒家修士,在大唐伴君多年,眼力早已遠超旁人,在揣摩人心這一塊更是無與倫比,哪怕從唐皇的一個微小表情,魚朝都能分析出唐皇接下來的情緒。
分析別人的喜怒哀樂,是魚朝的拿手好戲。
可偏偏到了云缺這里,魚朝引以為豪的能耐失效了。
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!
身為儒家修士,大多骨子里都有一份傲氣,魚朝不服氣,開始在心里推演云缺下一步的舉動。
在魚朝看來,云缺肯定要借助大唐的力量來敲打冒土國,應該先回大唐,在距離最近的邊關調些人手,最起碼弄個千八百的唐軍虛張聲勢,然后再大張旗鼓的面見冒土國國主。
以大唐之威,壓制對方的氣勢。
如此一來,其他事就簡單多了,目的也能順利達成。
魚朝反復推演了多次,覺得自己這次猜得肯定沒錯,吉王一定先回去調兵。
別看沒有兵權,身為王爺,千八百的軍兵還是調得動的。
半天之后,地面上出現一座土城。
的確是土城。
城墻完全以沙土堆積而成,兩丈多高,別說大唐皇城的城墻,連天祈城的城墻也比不過,比那些豪門世家的院墻高不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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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里的房屋大多是沙土搭建,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個小土包,備顯寒酸。
人卻不少。
街上遍布行人,買賣店鋪熱熱鬧鬧。
由于云雁飛得極高,地面上的人們看不出真正大小,以為是蒼鷹,沒人注意到。
很快云缺找到了皇宮的所在。
很明顯,是一座石頭搭建的宮殿,造型奇特,上窄下寬,頂部是個尖頂。
怎么看,怎么像個三角。
“三角屋子,是國主的宮殿?”云缺問道。
“這里我沒來過,不過看規模與構造,應該是了。”魚朝道。
云缺控制云雁下降些高度,懸停在宮殿上方。
普通大雁,是無法懸停在半空的。
云雁是四階風屬妖獸,懸于半空輕而易舉,甚至能浮在半空直接睡覺。
云雁停住后,云缺躺在妖獸背上閉目養神,什么也不做。
等了好一會兒,魚朝忍不住內心的好奇,問道:
“殿下,咱們這是等什么呢?”
“等糞來。”云缺道。
魚朝聽得直皺眉。
等人來,等風來,等雨來,哪怕等神仙這種說法都聽過,唯獨沒聽過等糞的!
等誰的糞?
魚朝不敢問了,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推演結果,距離云缺真正的舉動好像差著十萬八千里。
過了不久,一種咕嚕嚕的響動出現。
來自云雁的肚子。
云缺睜開眼,笑呵呵的往下看。
乘坐過多次云雁,云缺早已估算出云雁的排便規律,飛行途中,大致半天就會拉一泡。
算算時間,正好是現在。
咣當當一陣悶響。
一泡連湯帶水的穢物從天而降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尖頂宮殿之上。
要是平頂的宮殿還好,至少能接住一些,尖頂是一點也沒接住,直接將整個宮殿刷了一層糞漆,洋洋灑灑滿滿登登。
魚朝看著地面的宮殿,下意識的干嘔了一下。
往人家皇宮上面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