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臉色漸漸變得絕望。
棲影蟲如果無法除掉,以酸菜現在的狀態根本扛不住多久,馬上就得死掉。
云缺的目光始終盯著一處。
酸菜吐出的那口血!
血水當中,混雜著一些黑斑,而這些黑斑組成了一種詭異的紋路,好似在緩慢蠕動。
一種濃郁的妖氣在血水中起伏。
隨著目光中鋪滿血色,云缺果然看到了蟲!
那是一種兒臂大小,黑漆漆類似蜈蚣般的怪蟲,趴在血水里緩慢扭動著蟲身,受傷不輕。
這只怪蟲很奇特,肉眼居然看不到,唯有動用妖瞳才能得見。
難怪叫棲影蟲。
猶如一道影子一樣,可以瞞過人族的視覺。
怪蟲晃動腦袋,好像在尋找出口,但鐵籠的欄桿十分密集,它鉆不出去,于是怪蟲將頭部對準了云缺。
下一刻,棲影蟲突然跳了起來,速度奇快,一下撲在云缺手臂上。
怪蟲頭部裂開一張扁長的大嘴,嘴巴里沒有牙,反而探出一條長針般的口器,類似蚊子。
棲影蟲一旦開始動作,立刻現出本體,長老哈奇發現怪蟲爬在云缺身上,頓時驚呼道:
“小心!別被它咬到!”
說晚了。
長老哈奇眼睜睜看著棲影蟲,將長針口器扎在云缺肩頭。
哈奇暗道一聲完了。
只要被扎到,棲影蟲就能順著傷口鉆進去,就此寄生在活人身上,直至將活物的血肉盡數吞噬,成為一副皮囊。
這些年來,哈奇見過太多族人死在面前,他埋的人皮多達數千張。
可是沒辦法。
棲影蟲是土人族的天敵,一旦被寄生,必死無疑!
長老哈奇在遺憾著籠子里的年輕人就此死去,可很快他發現不對勁。
那只棲影蟲,居然開始扎第二下,第三下,第四下……
土人族這位長老,目光變得呆滯,眼睜睜看著云缺身上的棲影蟲,接連扎了幾十下,最后長針般的口器都歪到了一旁,再也扎不動了。
云缺好整以暇的抓起棲影蟲,開始研究起來。
七階蟲妖,對云缺來說毫無威脅可言。
自己身上穿著金玉甲呢,能扎得動才怪。
即便沒有保甲護身,以云缺現如今這副堪比五階妖獸強度的本體,連五品金身境的武夫都砸不動,何況一只區區七階蟲妖。
接下來,長老哈奇目瞪口呆的看著云缺玩蟲子。
先拔了口器,再扯掉爪子,最后用尾巴纏住身體打了個死結兒,完活兒。
長老哈奇看得眼皮直跳。
那是棲影蟲!
殺過無數土人族的恐怖妖蟲!
你這玩得太順手了吧……
兒時經常玩蟲子,云缺看到蟲妖自然把玩一番,把蟲子玩到半死不活,扔在一邊。
再次查看一番酸菜。
失血過多,渾身絕大部分血液盡數被蟲妖吞噬,如此傷勢,換成普通人早咽氣了。
但酸菜卻沒死,拼盡全力的呼吸著,瞪著眼睛,保持著清醒。
“翠花……讓我見翠花一面!”
酸菜發出微弱的聲音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態,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睡過去,就再也無法醒來。
他竭盡全力調動著天賦力量,以一種可怕的意志力在堅持著。
保持著清醒,只為了見到自己的妻兒一面。
如此強悍的意志,令云缺為之動容。
血都幾乎消耗殆盡,還能保存清醒,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,如果健康的時候,生撕虎豹都跟玩兒似的,估計生撕個八品武夫也沒多大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