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少年城里,常慎行認為除了自己之外,再無人能配得上柳真真,他不止一次暗示愛意,可人家柳真真從未回應,拿他這位軍師與其他人一樣,一視同仁,當做兄弟。
這一點讓常慎行懊惱無比,他已經下定決心,近期就與柳真真徹底挑明,為了一舉得手,他提前做了許多準備。
滿滿一大車鮮花。
五光十色的寶石。
金玉雕成的頭飾。
極品程度的法器。
等階不俗的靈丹。
還有一瓶能醉倒五品武者的迷藥。
常慎行本以為準備得無比充分,不料半路殺出個愣頭青,不僅搶走了柳真真,還把他這位少年城的軍師一腳踹進了火坑,困在皇宮門前無法逃走。
常慎行恨得無以復加,恨不得立刻宰了云缺,但他沒辦法。
以他六品道門的修為,被一位六品宗師抓住,別說反抗,人家只要動手,他必死無疑!
火光中,大門四周匯聚起一道道身影。
全是精悍的武者,穿著官服,手持刀劍怒目而視。
常慎行很快冷靜下來,他想到了一條毒計。
大秦的官兵圍攏而來,封死了所有路口,一道高大的身影從燃燒著烈焰的宮門中大步而出。
此人穿著一身黑色重甲,將本體覆蓋得嚴嚴實實,只能看到兩只冷冽的眼睛,目光含煞,咄咄逼人。
這人身后背著一把重型的鬼頭刀,幾乎與人齊高,大步流星來到近前,冷眼盯著兩人。
繼續閱讀,后面更精彩!
云缺判斷應該是守衛皇宮的將軍一類,這種事秦皇不可能出面。
“誰,放的火。”
黑甲將軍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,冷森森的殺意在語氣中聽得一清二楚。
常慎行一指云缺,道:
“是他!此人來皇宮縱火,我本想阻攔,卻被他糾纏,此人是放火的兇手!”
黑甲將軍冷冽的目光望向云缺。
云缺松開了手,同樣一指常慎行,道:
“他放的,不關我事。”
黑甲將軍冷聲道:
“互相推諉,說明你們都是縱火之人,火燒皇宮者,死罪。”
一句死罪,冷森森毫無感情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常慎行急忙整理衣裝,一躬到地,道:
“啟稟大人!在下乃是新元城的員外,家有良田千頃,仆役十余人,平日里樂善好施,搭橋數座修路無數,不說遠近聞名,至少鄉里鄉親們大多愛戴,今日來到天龍城,本想見識一番皇宮的宏偉,不料遇到賊人來此縱火!”
“大人明鑒,我是無辜的!這是我家地契,這是新元城衙門發放的獎牌,在下還有功名,去年中過舉,這是文牒。”
常慎行翻出來一堆證據,足以證實他是個有功名的員外郎,是個大善人。
云缺看得頻頻點頭。
這個少年城的軍師,心眼兒夠多的。
不僅拿了少年城的錢財去置辦自己的家業,準備好退路,還暗地里考了功名,準備見勢不妙隨時投靠秦皇。
黑甲將軍掃了眼常慎行的證據,將冷冰冰的目光望向云缺。
沒說話。
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,人家有足夠的證據是良民,你呢。
云缺自始至終安穩如常,淡然一笑,道:
“在下白譽,大唐人士,此次奉旨而來,恰巧看到有人縱火,于是路見不平,幫著岳父泰山把賊抓了起來,他是不是員外我不知道,我只是親眼看到此人帶著兩桶煤油潑灑在皇宮大門之上,然后點了火。”
云缺說完,常慎行呆愣了片刻。
他沒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