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。
銅鏡上,大唐太子正站在公主府的大門口發(fā)愣。
“陛下,大唐太子恐怕不是個省油的燈,放任其自由行動,怕是不妥。”老臣提出擔(dān)憂。
“無妨,他逃不出大秦。”秦皇道。
“陛下,我大秦各城均有傳送陣,若是花費靈石,離開大秦?zé)o需太久,大唐太子關(guān)乎重大,不可不防啊。”老臣道。
“他沒錢了。”
秦皇平淡的說了一句。
幾位臣子不再提及大唐太子的事宜,沒人再擔(dān)心了。
因為秦皇既然說出這句話,那么大唐太子從此之后注定會成為一個窮鬼,別說乘坐傳送陣的靈石,連上街去吃個宵夜,都得請示公主。
公主不給錢,宵夜都沒得吃!
秦皇之霸道,大秦的臣子自然心知肚明,秦皇說到做到,大唐太子即便帶來一座金山都拿不出來。
云缺也知道秦皇霸道。
但云缺沒想到秦皇霸道到如此地步,居然把自己的幾個儲物袋全都給封印起來!
云缺試了又試,儲物袋紋絲不動,根本打不開!
云缺心頭暗驚。
根本沒見到秦皇的人,儲物袋就被封了,人家什么時候動得手?
驚訝之余,云缺勃然大怒。
儲物袋打不開,那我不成窮鬼了嗎!
辛辛苦苦十多年,又是斬妖又是坑人,好不容易攢了豐厚的身家,結(jié)果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來,這還怎么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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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無分文,老子在大秦怎么混!
懊惱之下,云缺指著皇宮方向罵道:
“狗……”
隨著云缺抬起的手指,皇宮內(nèi),秦皇平靜的目光忽然轉(zhuǎn)到銅鏡之上,望著鏡子里的少年人。
剎那間,云缺隱約察覺到一股殺氣。
狗皇帝三個字,只說出第一個字便立刻停住。
云缺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皇宮里的銅鏡應(yīng)該只能看到影像,應(yīng)該聽不到聲音。
但是秦皇是一品強者!
公主府挨著皇宮,雖然距離也很遠了,但是對于一品強者來說,想要聽的話,應(yīng)該聽得到自己的聲音。
鏡子不傳音,秦皇可以用耳朵聽啊,人家可是一品!
云缺的神色始終是憤慨之態(tài),指著皇宮的手紋絲不抖,昂首道:
“茍利國家生死以,豈因禍福避趨之!本宮既然到了大秦,就該為大唐與大秦兩國百姓謀福祉,本宮與公主百年好合,大秦與大唐便百年和睦,只要本宮活著一天,秦唐將永無戰(zhàn)事!”
說完這番慷慨之言,云缺發(fā)現(xiàn)那股隱晦的殺氣消失了。
在心里松了一口氣,云缺邁著生無可戀的步伐,轉(zhuǎn)身往公主府走。
演戲演全套,戲沒演完呢。
云缺一邊走一邊自語:
“只聽聞人有水土不服,怎么儲物袋也有水土不服呢,大唐的儲物袋到了大秦居然打不開,唉,真奇怪。”
金鑾殿內(nèi),幾位臣子正要告辭退下,忽然看到秦皇挑了下嘴角,輕笑一聲。
幾位臣子變得瞠目結(jié)舌。
仿佛看到了什么驚天巨變一樣呆滯在原地。
這些臣子都是秦皇的心腹重臣,要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還在皇宮議事,他們當中有一個算一個,沒人見過秦皇的笑容。
大秦的天子,是不會笑的!
不是字面意思的不會笑,而是秦皇從來就沒有過笑容出現(xiàn)在臉上,無論大軍征戰(zhàn)得勝而歸,還是迎娶皇后之時,至少在場的這些心腹重臣,從來沒在秦皇臉上見過笑容。
哪怕那么一絲笑容都沒見過!
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