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夢境當中,云缺始終猜不出對方的來歷。
原本剛到大秦,本就心緒紛亂,在夢境里的云缺變得暴躁起來。
抬手抓住小女孩的雙肩,兇神惡煞的道:
“說!你到底是誰,從哪來的!”
小女孩縮緊著雙肩,身體在微微顫抖,雖然看不到模樣,卻能看得出她在害怕。
一種奇怪的感覺,如同清泉般流入云缺的心間。
不知為何,云缺能清晰感受到小女孩的情緒,對方在恐懼,更在悲傷。
云缺愣怔了一下,緩緩松開手,道:
“嚇唬你的,別害怕,我又不會吃你。”
小女孩安靜的坐在溪畔,小腳丫不再踢水,一動不動,好似雕像。
云缺覺得無趣。
夢境而已,嚇唬一個小女孩有什么意思。
帶著幾分懊惱與內(nèi)疚,云缺自語道:
“對不起啊,我可能有妖的血脈,心煩的時候就會暴躁不安,未來的某一天,我也許會變成真正的妖,到時候如果你有力量,請將我抹殺掉,我不想傷害別人,更不想傷害家人和朋友。”
夢境世界,云缺說出的話語,其實才是他內(nèi)心真正的聲音。
大秦贅婿也好,大唐王侯也罷,哪怕最為兇險的星辰殿,其實云缺都不是特別擔心,也沒有任何懼怕。
云缺真正怕的,只有一個。
他自己。
因為妖族的血脈,注定有著無法避免的弊端。
那就是妖化。
這也是獵妖人最終的宿命。
獵妖,殺妖,斬妖,最后成為妖……
小女孩忽然仰起頭,朝著云缺一個勁兒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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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云缺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意。
小女孩在否認著云缺會成為妖的說法。
“不用安慰我,妖都之王很有可能是我的生父,其他獵妖人只是融合了妖物,而我,天生擁有妖族血脈。”
云缺的語氣變得無可奈何。
小女孩還是在搖頭。
“我不是妖,難道你是妖么。”云缺道。
這次小女孩變成了點頭,示意她的確是妖。
云缺第一次得到了這個神秘小女孩的線索,好奇的道:
“你是妖?難道你是我的第一把妖刀?”
云缺曾經(jīng)猜測過小女孩的身份。
雖然第一把妖刀早已斷了,妖魂早已消散,但沒準剩下點殘魂,宿入了月玉當中。
否則魚朝也不會感知到月玉里,存在著與云缺自己同樣氣息的神魂之力。
以云缺估計,唯有第一把與自己融合的妖刀,才能產(chǎn)生與自己同樣的魂力。
小女孩再次緩緩搖頭,否定了她是妖刀的猜測。
“既然不是妖刀,那么你是月玉里原本就存在的神魂?你來自天外?”云缺猜測道。
小女孩還是搖頭。
云缺實在猜不出來了,躺在溪畔癡癡的發(fā)呆。
頭頂?shù)奶炜栈颐擅桑q如渾濁的水面,越看,越覺得壓抑。
云缺的心神再次煩躁起來。
小女孩依偎在旁邊,小小的腦袋倚在云缺手臂上。
一陣陣清涼的感覺襲來,洗滌著云缺躁動不安的心神,直至神魂寧靜。
云缺發(fā)現(xiàn)小女孩的身影變得模糊了一些。
盡管變化極小,卻沒能逃過云缺敏銳的目光。
“你幫我,你自己會耗費魂力,真傻。”
云缺嘀咕了一句,小女孩則不為所動,仿佛為云缺輸送魂力,是她天生而來的一份習慣。
“給你取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