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另一名年邁的工匠愁眉苦臉道:
“大人吶,字跡幾乎看不清了,我們實在無能為力,隨便雕刻上去,必定與原本的筆鋒不同,除非找到原著之人從新書寫,否則是無法復原的。”
矮個子皺眉道:
“給這塊玉璧題詩的,是清遠城司徒家的大儒,當年題詩的時候八十多歲,去年已經(jīng)駕鶴西游,原著是請不來了,只能找高手臨摹,你們先修其他地方,題詩的位置留出來。”
幾名匠人紛紛稱是,開始埋頭干活。
云缺吃完了。
放下筷子,背著手來到石壁近前。
看了眼題詩的位置,
居然多了個腳印,直接陷進石壁,也不知是誰踹的,字跡基本被抹平。
看著眼前的石壁,云缺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份生財之道。
大儒的字跡,必定龍飛鳳舞,文采飛揚,臨摹起來并不容易。
但咱有文殿吶!
這份白來的買賣,不做白不做。
“這位大人,尊姓大名。”云缺微笑道。
“不敢不敢,下官暑夜初,少府屬官,閣下是?”矮個子屬官打量著云缺,客氣的道。
聽聞少府屬官,云缺明白了對方的身份。
大秦的官職,與大唐和大晉不太一樣,文臣之首是丞相,武將之首是太尉。
丞相之下,設(shè)立九卿,分別為:
衛(wèi)尉,郎中令,太仆,廷尉,典客,奉常,宗正,少府,治粟內(nèi)史。
少府便是九卿之一,其職權(quán)為征課山海池澤之稅,掌管皇室錢糧收支,管理皇室生活事務,宮廷所有衣食起居,說白了與內(nèi)府管家差不多少。
少府事務繁雜,屬官眾多,這個暑夜初就是其一。
云缺估計對方的地位大致與大晉的侍郎類似,跟陳洲驊差不多。
“唐太子,白譽。”云缺報出名號。
“原來是大唐太子殿下!下官見過殿下。”暑夜初連忙躬身施禮。
“暑大人免禮。”云缺一臉和藹,道:“不知這塊玉石屏風,因何損壞。”
“嗐,別提了,今兒早朝之前,兩位大人不知為何發(fā)生爭吵,先是互罵,接著大打出手,要不是其他大人攔著,這塊屏風都得四分五裂,于是我們遭了殃,前來修復,修不好還得被怪罪。”暑夜初嘆氣道。
云缺點了點頭,望向題詩的位置道:
“這首詩,陛下應當很喜歡才對,不知暑大人可否有臨摹的人選。”
“正犯愁這事兒呢,殿下有所不知,陛下何止喜歡,簡直將這首詩奉為神作,陛下曾經(jīng)說過,屏風雖好,無詩則平,正因為有了這首詩,屏風才成為無價之寶,沒了詩,屏風也就成了平凡之物。”
暑夜初苦澀的道:“可惜題詩的大儒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,模仿人家的筆跡,難吶!”
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想要復刻大儒筆跡,需要懸賞重金才行。”云缺道。
“重金倒是沒問題,就怕有人濫竽充數(shù),刻壞了石壁,我更沒辦法交差。”暑夜初道。
“暑大人,能出多少錢呢。”云缺道。
“陛下曾說,大儒之詩,一字值千金,如果能模仿到八成,我覺得怎么也得一個字一千兩銀子。”暑夜初道。
“幾個字的詩。”云缺道。
“是首七絕。”暑夜初如實道。
云缺心里有底了,七絕詩,加上詩名,少說三十個字。
一個字一千兩,就是三萬兩!
之前對于三萬兩,云缺根本不在乎,因為身上的錢太多,動輒百萬。
現(xiàn)在不行了。
身上一文錢都沒有,別說三萬兩,三百兩都行!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