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文士甚至快步來到近前,近距離觀摩起來,連連點頭稱贊。
“好字!好字啊!沒有十年以上的苦練,絕對寫不出這筆好字來!”
“字好,詩更好!文氣出筆,聚而不散,這是文氣匯聚的征兆!能達到如此程度的文氣,說明這首詩必成經典!”
“搞不好,九儒樓這次又要改名,改為十儒樓!”
“難!想要提字成功,需要引動九幅大儒真跡上的文氣匯聚才有機會,少一幅都不行啊。”
“快看!大儒真跡動了!”
隨著人們的驚呼,云缺抬頭望去。
掛在墻壁上的九幅墨寶,其中第一幅果然開始晃動。
不是字畫晃動,而是其內的字跡晃動,居然有字跡虛影開始透紙而出,在空中忽隱忽現。
段無病的書寫,引動了大儒真跡,如此異象,驚動了九儒樓的東家。
隨著文氣越聚越多,酒樓二層的包間里也有許多人感受到文氣,出來看熱鬧。
隔著長廊的兩處包間里,各自走出一位老者,身后均有身穿官袍之人陪同。
一位白須白眉,黑臉膛,精神抖擻,一雙眸子明亮得好似蒼鷹。
另一位面白無須,身形枯瘦卻帶著一身銳氣,眸光如刀。
這兩位老者的地位,在大秦極其尊貴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!
白須白眉的老者是大秦文官之首,丞相,左蘭山。
身形枯瘦的老者是大秦武將之首,太尉,龍桃。
正巧,
今天太尉與丞相均在九儒樓用餐,被文氣所吸引,兩人幾乎同時來到包間門口的長廊。
看到對方之后,兩人均有些意外,敷衍的打過招呼。
此時第二幅大儒真跡也被引動。
字跡虛影透出紙張之外,懸浮半空,引來周圍驚呼陣陣。
連第三幅大儒真跡也開始出現晃動的跡象。
段無病寫得無比認真,對旁邊的聲音充耳不聞,到了一種奇特的境界。
太尉龍桃點頭道:
“此詩聚集了極強的文氣,有機會成功提名,段無病不到三十歲的年紀,便能有如此文氣,實在難得啊,不愧為左大人手下的猛將。”
丞相左蘭山手捻須髯道:
“段無病差得還遠,儒武同修是他的一份弊端所在,除非能將儒武之氣完全融合,否則無法在九儒樓提字成功,他還差了二十年的功力。”
段無病已經寫到了最后,一筆落下,整首詩完整的呈現出來。
酒樓東家站在木桌前,洪聲吟道:
五色戎旌百萬鞍,徒夸龍虎統兵官。
囂喧閃電蕃營亂,陣算回風虜帳寒。
兵法用過黃石遠,血盟瀝公盡心乾。
太平弟子憂成病,安得征君舊業寬。
聲音落下之際,滿場掌聲雷動,稱贊聲此起彼伏。
墻上的大儒真跡接連浮現出字跡,從第一幅直至第七幅,最后兩幅則始終沒有動靜。
圍觀的眾人遺憾不已。
只差那么兩幅,就能提字成功,實在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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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無病毫無氣餒之色,反而十分高興痛快,能引動七幅大儒真跡,足以說明他的文氣之強,僅次于當世大儒。
酒樓東家拿起字跡,品評道:
“好字!好詩!只可惜字跡中透著一股武者的狂野之氣,蓋住了幾分文氣,能寫到如此程度,已經足夠難得,這頓飯,閣下可以免費,你引動了七幅大儒真跡,雖然提字沒能成功,我可以額外送你七次免費來九儒樓的機會,費用全免!”
段無病拱手謝過店主,他轉頭對云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