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缺寫出了第一句。
七個字。
大風起兮云飛揚!
當字跡寫完,一旁的酒樓東家,臉色頓時就變了。
他是識貨的,不看詩只看字就知道人家的筆力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高深地步!
“好詩!”段無病贊道。
一句詩,七個字寫出之后,墻壁上的前七幅大儒真跡齊齊異動,字跡紛紛透紙而出!
剎那間,驚呼聲此起彼伏。
剛剛動筆,就引動了七幅大儒真跡,如此現象實在驚人。
樓上的丞相左蘭山,此刻目光變得無比凝重,臉上帶著驚詫之色。
他根本沒看上眼的年輕人,居然能寫出如此程度的墨寶。
“磚頭砌墻,后來者居上,誰說武夫就寫不出好字來。”太尉龍桃哈哈笑道,之前的郁悶全消。
左蘭山冷哼道:
“一句而已,僥幸罷了,且看他下文如何。”
云缺頓筆了稍許,接著往下寫。
威加海內兮,歸故鄉!
嗡!!!!!!!!
無形的氣浪從筆鋒中溢出,席卷整個大廳。
第八幅與第九幅字畫上的字跡隨之開始異動。
兩句詩詞而已,九幅字畫齊動!
這還不算,
當人們看到墻壁上那九幅真跡之后,頓時更加震撼。
“不是文氣透出!而是字跡離紙!字動了!字動了啊!”
“怎么可能!那可是大儒真跡!早已融入紙張,即便文采斐然,也該只引動字跡中的文氣而已,怎么可能讓字跡離開紙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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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川入海!是人家的文氣太盛!你們看!筆墨升空!”
隨著一名食客的指點,眾人紛紛望向大廳一側的木架。
九儒樓以文采為特點,大廳內準備了許多筆墨紙硯,整整齊齊擺在一側的木架上。
此刻木架上的毛筆與墨水,居然不斷晃動,在沒有人控制之下紛紛浮空而起。
兩句詩,不僅引動了九幅大儒真跡,還能讓筆墨自行騰空,如此異象,簡直聞所未聞!
之前段無病的書寫,至多引動大儒真跡中的文氣,從而形成字跡虛影。
而云缺的書寫,直接將大儒真跡中的字給引了出來,墻壁上只剩下九幅空空的白紙!
同一時間,
金鑾殿內,批閱奏折的秦皇忽然停筆,眉峰微蹙。
秦皇手里的毛筆,居然自行開始顫動,仿佛要飛天而去,旁邊的墨水泛起陣陣波紋,居然開始向上漂浮。
九儒樓里,
所有人都帶著無比震驚的表情,目瞪口呆的盯著大廳內,那名持筆而書的年輕人。
丞相左蘭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,因為人家只寫了兩行字而已,他就已經輸了!
九幅大儒真跡不僅齊齊被引動,連字跡都離開紙面,等同于九幅大儒真跡所蘊含的文氣,抵不住人家的兩句詩!
關鍵人家還沒寫完呢。
左蘭山的右手食指開始微微晃動起來。
晃動的幅度極小,卻有一股晦澀而磅礴的文氣在其指尖凝聚。
左蘭山在用手指寫字。
寫的是一首詩,與第九幅的大儒真跡一般無二。
因為第九幅字畫,就是這位當朝丞相的墨寶。
隨著左蘭山在暗中書寫,第九幅字畫離開紙面的字跡,紛紛回歸,重新印回了紙張里。
這下子,只剩下八幅字畫的字跡在外面。
失去第九幅大儒真跡的認可,就不算提字成功。
龍桃瞄了眼左蘭山的右手,呵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