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在大晉遇到這種人,常威和瞎子早動手了。
怎奈這里是大秦皇城,秦皇腳下,常威和瞎子一肚子惡氣也不敢妄動。
何況人家馬燈背后還有著御史大夫撐腰。
得罪了副丞相,哪里有好果子吃。
常威和瞎子不敢動手,忌憚著御史大夫,云缺可不在乎。
在馬燈正要走過去的時候,云缺開口道:
“站住?!?
馬燈轉回身,趾高氣揚的道:
“怎么!你家的路啊,不讓走嗎!這里是大秦,不是大唐!我是大秦子民,大秦的路,我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!誰也管不著!”
云缺淡淡一笑,道:
“你走路,當然誰也管不著,但你出口不遜,辱罵皇族,你該當何罪?!?
“我什么時候罵人了?我只是議論一番這家店鋪而已,犯法嗎!”馬燈道。
一群下人立刻作證。
“我們東家根本沒罵人,更沒辱罵皇族!”
“我們東家就喜歡品評店鋪,這家店鋪剛開張就被封,難道還不讓人議論嗎!”
“齷蹉的買賣,還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,真是好大的臉吶!”
常威和瞎子氣得捏緊拳頭,恨不得沖上去將這群可惡的家伙暴打一頓。
馬燈則毫不畏懼,斜眼瞪著兩人。
木料店的馬燈,在天龍城絕對是地頭蛇。
他的人脈是頂尖的。
有御史大夫的舅舅,又與大皇子相熟,整個皇城他可以橫著走。
盡管知道云缺的駙馬身份,他也不怕,因為他的靠山更強,所以才暗地里動用御史大夫的關系,給書樓下絆子,讓書樓開不成。
馬燈要報仇!
他生來富貴,何時受過如此惡氣,被暴打了一頓不說,連折斷的極品木料都被人順走了。
錢財,馬燈不在乎,他就是要出一口惡氣。
今天看到常威和瞎子的模樣,馬燈覺得神清氣爽,別提多舒服了。
他心里暗罵:一個外來的駙馬,怎么跟我斗!
對于一眾下人的強詞奪理,云缺沒去理會,看著馬燈道:
“我給你時間,你好好想想,剛才,是怎么辱罵的大秦皇族?!?
既然是駙馬,當然也算大秦皇族。
馬燈很狡猾,立刻反駁道:
“你休要血口噴人!我說的是外來的野狗喜歡大糞,難道說錯了嗎!野狗本來就喜歡糞啊!”
云缺搖了搖頭,道:
“不是這句,再之前,你說的第一句,如果忘了,我可以給你提個醒?!?
云缺看了瞎子。
瞎子立刻重復道:
“他是這么說的,呦!還天祈書樓,好大的口氣!學宮的名頭都搬過來了,當自己是什么東西!鄉巴佬還要玩高雅,做夢吧!”
瞎子模仿得繪聲繪色,連尖酸的語調都學了個九成九。
馬燈愣了下,道:
“對、對啊!是我說的怎么了!我又沒罵你!”
云缺道:
“天祈書樓是我開的,罵我是鄉巴佬,還說我是什么東西,這難道不算辱罵皇族么,你該當何罪!”
馬燈心頭一驚。
他當時只顧著解恨了,說得有點重,被人家抓到了把柄。
很快馬燈冷靜下來,狡辯道:
“我又不知道書樓是你開的!不知者不罪!大不了你去報官,咱們在衙門當庭對質,衙門如何判罰我都認了!”
云缺的笑容變得冷冽起來,道:
“你明明知道我駙馬的身份,何來的不知者不罪,你是在知法犯法!罪上加罪!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