屬,心里更加得意。
連馬至遠這等奇才,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,渾身再無棱角可言,一個唐太子算什么。
大廳內。
云缺始終低著頭,渾身微微顫抖,看似在憤怒,卻輕輕將筆墨放到了一邊。
看樣子是準備先畫押,再簽字。
左蘭山暗暗冷笑,品著茶,等待對方出丑,心說一個臭小子而已,跟老夫斗,你還太嫩了!
隨后云缺捂著肚子,弓著腰。
左蘭山更加得意。
他高高坐在大椅之上,而唐太子蹲在面前寫字,孰高孰低,一目了然。
這招刁難,雖然有些有失身份,但左蘭山根本不在乎,他要打掉唐太子的銳氣,馴服這匹野馬!
“唉……”
云缺忽然嘆了口氣,抬頭道:“丞相大人,是你逼我的,我實在忍不住了,本宮這就給你簽字畫押。”
說罷云缺撿起幾張宣紙。
又在旁邊拿來兩個椅子,并排放好,中間留著半尺多的距離。
然后云缺一腳踩上一個椅子,背朝著丞相,蹲了下去。
一連串動作,速度極快,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。
見唐太子背對著自己蹲著,左蘭山皺了皺眉。
寫著罪狀的宣紙都在身后呢,你轉過去,怎么畫押?
況且還踩在椅子上?
這姿勢雖然莫名其妙,但左蘭山總覺得有些熟悉。
禿嚕一聲。
不等左蘭山想起如此姿勢的來歷,云缺已經解開了腰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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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便是大河奔涌,一瀉千里,一發不可收拾!
幾十張罪狀,瞬間被穢物所掩蓋。
大廳里,
所有人全都張著嘴,瞠目結舌,包括丞相在內,一時間呆住在原地。
左蘭山身為大秦丞相,乃是三朝元老,自以為世上的大風大浪全都見識過。
不料今天這一場臭氣熏天的風浪,直接把這位當朝丞相給吹傻了。
左蘭山甚至聽到了炮聲。
他恍惚間覺得自己來到了戰場,有千軍萬馬朝他掩殺而來!
武夫出恭,絕對氣勢凌人,加上云缺鬧肚子,這下簡直是驚天動地,排山倒海。
一番風浪過后,
云缺用提前拿起來的宣紙擦干凈,順手丟在一旁,揉了揉肚子,道了聲舒坦。
“牢房在哪呢,該去坐牢了。”
說著施施然走出大廳,找個獄卒帶路去大牢。
大廳里的一群衙役與文臣,好半晌沒敢動彈。
審訊犯人的莊嚴之地,變成了茅房!
來自丞相的威嚴,被一泡屎盡數毀掉!
左蘭山麻木的轉了轉腦袋,瞄了眼腳下的穢物,一身高深莫測的儒家修為差點原地爆掉,頭上的官帽都被氣冒煙了。
豈有此理!
我拿養了幾十年的官威壓你,你用一泡屎來還擊?
我的官威還比不過你的一泡屎嗎!
左蘭山只覺得眼前發黑,腦子里昏昏沉沉,修煉多年的精純文氣,都被滿屋子臭氣給污染了……
馬至遠更慘。
他距離云缺最近,本打算盯著云缺簽字畫押,結果遭了無妄之災,一雙嶄新的官靴浸泡在屎尿當中,連官袍下擺都沾了一片。
馬至遠瞪著眼睛,張著嘴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呆在原地。
他的官路之途堪稱坎坷,得罪了太多人,當時年少,也曾盛氣凌人,桀驁不馴,可隨著年紀增長,銳氣盡退,學會了油滑,懂得了中庸之道,這才爬到如今的位置。
可馬至遠怎么也沒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