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御史大夫的質問,云缺打了個哈欠,道:
“誣陷大唐太子,不知在大秦是何罪名呢,大人最好先想一想后果,再用‘逃出’這兩個字。”
馬至遠說的是逃出天牢,但云缺可不是逃出去的,而是被劫持出去的。
雖然結果都一樣,但其中的差距就大了。
逃獄會被定罪,被人劫走就沒事兒了。
我在安安穩穩的蹲大牢,你家天牢不結實,與我何干。
馬至遠能做到如此位置,自然不是蠢人,他知道這件事無法要挾云缺,咬了咬牙,冷哼一聲拂袖而去。
御史大夫走后,云缺喚來獄卒,讓其準備飯菜,特意叮囑不要天牢里的伙食,去街上酒樓里買。
天牢能吃什么,云缺最清楚不過。
既然太尉出錢,那自然得挑好的吃。
龍桃早已吩咐過牢里的獄卒頭領,云缺在天牢里的伙食全歸他管,獄卒不敢耽擱,立刻出去準備。
住在天牢,飯菜倒是不愁,云缺現在只愁著何時能出去。
距離少年擂只有三天時間,若是無法參加,爭不到少年王,偌大的少年城就得拱手讓人。
煮熟的鴨子飛了呀。
不多時飯菜到了,極其豐盛,云缺一邊吃一邊在心里盤算。
燒皇宮大門,關押一天,燒九卿衙門,關押一天,屎尿攻擊丞相,關押一天……
三天倒是正好。
關鍵這些罪名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!
想要出去,只能等著何時與公主成親,看樣子秦皇也不急,連個信兒都沒有。
吃完早飯,云缺盤坐在床榻上,趁著沒人開始運轉氣機修煉。
一夜殺戮,云缺此刻的氣血變得極其旺盛,修為猛增,明顯與之前有著很大差距。
對于武夫來說,殺伐的過程,亦是修煉的過程。
云缺更是如此。
在大唐吃的那些靈藥,經過戰斗才能緩慢煉化,昨晚的一夜廝殺,抵得上獨自修煉兩三月。
“還是斬妖才能修煉得快呀。”
云缺暗暗感慨。
隨著修為的提升,云缺的境界其實早已到了六品宗師的巔峰狀態,再修煉就要冒了。
現在完全可以沖擊五品。
正好還有大量藥效尚未吸收,那些殘留的藥效可以形成極佳的輔助,讓云缺沖進五品輕而易舉。
但是云缺沒選擇沖擊境界。
他隱約覺得,五品完美金身,最佳的效果應該在打斗中來完成。
若非生死惡戰,何來完美之說?
半天之后,云缺散去氣機。
遠處有腳步聲傳來。
沒看到來者之前,云缺先聞到了血腥味。
很快有人來到牢房門口。
熟人,段無病。
段無病身著輕甲,本就儀表堂堂,此時多了幾分煞氣。
見是段無病,云缺有些意外。
在九儒樓的時候,報的是自己的真名云缺,而此時頂著唐太子的名頭,同為學宮學子,再次見面不免有些尷尬。
“聽聞殿下被關進大牢,本想昨晚前來探視,怎奈有要務在身,來晚了。”
段無病拱手笑道:“殿下在天牢若有所需之物,下官可以代為采買。”
段無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云缺并無意外,人家是玄龍軍的人,又不是平頭百姓。
讓云缺意外的是,段無病對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,特意來天牢里幫忙。
顯然是個熱心腸。
云缺也拱手道:
“九儒樓之時,不想太過招搖,沒說真名,段師兄勿怪。”
段無病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