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只是大祭酒用了更加貼心的說辭而已,你有課,別耽擱了學宮事宜。
風先生默默站在半空良久,身形掠動落到地面。
牧青瑤幾步走到近前,躬身施禮道:
“多謝風先生相助。”
說罷將那枚小巧的風鈴雙手奉上。
人家已經出手一次,牧青瑤不是云缺,無法做到厚著臉皮不給風鈴。
風先生沒接,語氣冷漠的道:
“我答應過云缺,幫他殺一個人,九笤原不死,風鈴便始終有效。”
說罷轉身而去,幾步之后化作一陣清風,消失了身影。
牧青瑤朝著風先生離去的方向,再次躬身施禮。
不論出于對云缺的承諾,還是對九笤原的仇恨,風先生此人一諾千金,說到做到,值得敬重。
金鑾殿再也無法支撐,徹底坍塌開來,化作一地廢墟。
本就不算很大的皇宮,此時變得千瘡百孔,宮里的下人早已逃開,沒死幾個,但是宮殿基本沒幾座好的了。
大祭酒望著廢墟,搖了搖頭,道:
“短短十幾年,這里更換過三位帝王,這塊地,怕是氣運不佳,不如換一處地方重建皇宮,學宮旁邊有塊地,我看不錯,比較幽靜。”
秦蒙背著手已經走遠,牧青瑤則滿懷感激的恭送大祭酒。
聰明的女帝又何嘗不知,大祭酒的建議,正是一份庇護!
皇宮搬遷到學宮旁邊,九夷人就不敢再來,否則就要面對大祭酒乃至整個學宮的敵意。
送走大祭酒之后,牧青瑤立刻吩咐重建皇宮,地址選在了比鄰學宮的一塊空地。
由于失責,白別與吳動悶頭幫忙。
天邊已經泛白,兩人一邊幫著蓋皇宮,一邊唉聲嘆氣的談論著。
“這次好險,幸好有學宮高手相助,否則我們倆未必還能活著。”白別道。
“老白,你說這是不是氣運?大晉女帝,氣運驚人啊!大難不死必有后福。”吳動道。
“云缺的氣運就夠驚人了,沒想到他夫人也是氣運加身,有學宮庇護,牧青瑤今后的安危無需多慮了,我們也就成了擺設。”白別苦笑道。
“擺設就擺設!反正是個看門兒的活兒,搬到學宮旁邊正好,沒事兒咱們倆還能偷著聽聽先生授課,沒準修為再進一層,若能達到三品,老白,咱們倆殺去九夷城!把那城主的腦袋擰下來,咱們不就自由了嗎!”吳動道。
“殺三品,何其難吶,我看咱們更可能一輩子留在大晉,給人家看一輩子大門。”白別苦笑道。
兩位來自大唐的破軍強者,在唏噓感慨著命運的不公。
失去自由的滋味,實在苦澀難言。
而這種苦澀,遠在大秦公主府的云缺也在品嘗。
不僅品嘗,還在破口大罵。
公主府門口,云缺正薅著程藥金的脖領子,把這位巡城將軍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斬妖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