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出現賊人,寒刀身為鎮守皇宮的將軍,自然要竭盡全力抓賊。
否則他的名聲不保。
賊人敢在皇宮撒野,又能全身而退,寒刀以后用不著當什么鎮殿將軍,直接叫飯桶好了。
出事之后,寒刀直接下令封鎖皇宮附近區域,親自帶隊捉拿賊人。
對方已經受傷,絕對逃不多遠,于是比鄰皇宮的公主府就成了寒刀第一個搜查的目標。
寒刀有著絕對的信心,將賊人緝拿歸案。
信心歸信心,但寒刀此人有極強的潔癖,見不得半點污穢。
駙馬什么德行,寒刀是知道的,尤其聽說過天牢之事,丞相大人被屎尿襲擊,寒刀雖然沒有親眼目睹,卻也跟著惡心了好幾天,并且在心里打定主意,以后離那惡心的駙馬遠點。
這次進門搜查,寒刀看到云缺的姿態后,臉色立刻變了。
云缺此時半蹲在墻角,保持著系腰帶的動作,那模樣就是剛剛出恭結束的標準姿態。
目光越過云缺,寒刀看見了他最懼怕的東西。
墻角,竟然堆著一泡屎!
一層一層,蛇陣般盤繞,頂端還有個小尾巴……
寒刀悶哼了一聲,硬生生把即將籠罩到墻角的氣機給收了回來,愣是沒敢接近云缺。
寒刀心里一個勁兒的惡心。
心說大唐駙馬果然沒有教養,你在丞相面前拉屎也就算了,在自己屋子里也拉,不嫌臭嗎!
嘔……
寒刀差點吐出來,連忙后退幾步。
云缺裝作愣怔了一下之后,好整以暇的站直身體,道:
“原來是寒將軍,出什么事兒了嗎,公主府里沒外人呀,要不要進來坐坐?!?
“不必!”
寒刀猛然擺手,拒絕了云缺的邀請。
站門口都要吐了,你讓我進屋?
你住的屋子就是個茅房!
寒刀也不解釋,轉身就要離開,去別處搜查。
轉身同時,寒刀的目光落在一團兒紙上面。
透過宣紙,隱約能看到有殷紅之色由內而外透出。
云缺心頭一沉。
那團兒紙,剛才擦拭神秘人的血跡來著,隨手丟在角落,此時變成了一份破綻。
寒刀停住腳步,鼻翼動了動,道:
“血腥氣……”
寒刀目光漸冷,盯著云缺,等待對方給個解釋。
云缺臉色變得有些尷尬,道:
“最近辣的吃太多,痔瘡犯了……”
寒刀的神色很快從冷冽變成呆滯,又從呆滯變成茫然,接著從茫然變成憤怒。
哐當一聲,寒刀摔門而去。
走出老遠,寒刀站在一棵樹下,狠狠了換了幾次氣,眼皮狂跳不止。
“我為什么要聞那種東西……嘔……”
干嘔了好一陣兒,寒刀才恢復過來,賊人沒抓到呢,這位鎮殿將軍變得有點虛弱。
痔瘡,鮮血,紙團。
這三樣東西組成在一起,不就是擦辟股紙嗎!
寒刀強忍著惡心,匆匆去別處尋找,他已經在心里發誓,今后看見駙馬肯定繞著走。
太他娘惡心了!
從門縫里看到寒刀等人遠去,云缺終于松了口氣。
蒙混過關。
倒也有點收獲,至少云缺看出了寒刀的弱點。
這家伙有很重的潔癖!
那就好對付了。
惡心人的本事,云缺如果說自己是第二,普天之下沒人敢認第一。
坐回椅子上,云缺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杰作。
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