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下,這頓馬屁,她覺得有點承受不住。
其實不僅宓荷,后窗外的秦皇也快聽不下去了……
人家拍馬都講究個恰到好處,你這倒好,往死里拍呀!
下一代大祭酒,這種名頭都能拿出來拍馬屁,簡直過猶不及。
云缺倒是沒覺得什么。
馬屁這種東西,有個特殊之處。
拍得再狠,只要拍在對方的心坎里,人家就不會反感。
不信去街上隨便找個女人,斬釘截鐵的說她是仙女下凡,看看什么反應。
至多罵一句神經病,不予理睬,轉回頭,人家心里肯定美滋滋。
宓荷輕輕擺手,道:
“此地不安全,莫要多言,稍作休息我便離去。”
云缺贊同的點點頭,小聲道:
“先生所言極是,秦皇那個老白剽最喜歡聽墻根,我們小心為妙?!?
后院里,秦皇的神色變得不怎么好看了,臉有點發黑……
宓荷本想安靜的恢復傷勢,聽聞老白剽三個字,眉峰微蹙,問道:
“他,經常去青樓?”
剽這個字,還有個同音字,兩個字發音一樣,宓荷顯然誤會了。
云缺可沒想那么多,把聲音壓得更低,道:
“可不是么!先生可能不知道,狗皇帝把天龍城的青樓都睡遍了!整個大秦所有青樓他都是???,不僅如此,連大唐的青樓他都沒放過!去了還不給錢,簡直厚顏無恥!”
可算有個先生與秦皇有仇,云缺將肚子里的這口惡氣吐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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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里的秦皇,此時臉色從黑,開始變白……
宓荷沉默了稍許,道:
“堂堂大秦之主,豈能如此放縱,去青樓也就算了,居然不給錢?!?
“就是!好歹也是當世一品,摳門到令人發指??!狗皇帝還白剽我,一個銅板都沒給!聽說狗皇帝有面鏡子,能看到很遠的地方,他天天晚上偷看宮女沐浴,整個天龍城的良家女子都被他看遍了,學生實在想不通,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!簡直是個老變態!”
云缺氣憤不已的道。
宓荷聽得錯愕不已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后院里的秦皇,此時的臉色開始由白轉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……
短短的時間之內,秦皇的臉從黑到白又到紅,變了三次顏色。
宓荷蹙眉道:
“胡說,他雖然桀驁不馴,斷然不會喜好男風,豈能對你有所企圖?!?
“男風?我?”
云缺恍然道:“先生誤會了,狗皇帝剽竊我的詩詞,就在九儒樓呢,千真萬確!先生可以去瞧瞧,本來我作的詩,結果落款的時候改成了秦皇的名字,先生給評評理,秦皇多壞!”
“原來是剽竊的剽啊……”
宓荷輕輕呼出一口,看樣子好像輕松了不少。
云缺愈發奇怪,怎么這位傀儡殿的先生,好像對秦皇有點關心的樣子?
該不會,為情所困,前來報復?
想到這里,云缺瞄了眼對面的黑衣女子。
年紀比秦皇應該小點,臉上還有道毀容的疤痕,身為學宮先生卻夜闖大秦皇宮……
越想越覺得蹊蹺。
云缺試探著問了句:
“先生不遠萬里而來,不知前來尋寶,還是報仇?”
拿不住對方真正的目的之前,話術得用好,偷東西這種事,學宮先生怎能做得出來,自然是尋寶了。
宓荷聲音冷漠的道:
“算一筆舊債?!?
云缺臉色一垮,心說得了,估計就是情債。
云缺選擇了閉口不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