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是角落里一層毫不起眼的沙土。
“駙馬,還沒睡呢?!?
樹枝組成樹公公的老臉,沒話找話的道。
“是啊,晚飯吃多了睡不著,樹公公有何事。”云缺道。
“沒什么事兒,就是來瞧瞧,聽說皇宮那邊出事了,我來看看駙馬有沒有危險。”樹公公道。
“我謝謝你啊?!痹迫睕]好氣的道。
寒刀剛來過公主府,樹公公這個老妖肯定知道,寒刀都走了,樹公公才來探望。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“駙馬客氣了,既然駙馬今后長住公主府,我們就是一家人,駙馬若有差遣,直接說就行?!睒涔目蜌獾?。
“好哇,把你身上的青果子全都給我?!痹迫钡?。
“這……能不能換個別的差遣?”樹公公道。
“也行,你在地底挖一條地道,挖到天龍城外即可。”云缺道。
“挖地道?駙馬要逃跑嗎?”樹公公道。
“說什么呢,我堂堂大唐太子,大秦駙馬,用得著逃跑嗎!”云缺怒道。
“那為何非得把地道,挖到城外去?”樹公公道。
“城外的空氣新鮮,你不覺得城里悶嗎,我就想呼吸點城外的新鮮空氣!”云缺理直氣壯的道。
“這個恐怕不行,我無法離開公主府的區(qū)域,幫不了駙馬……對了,既然駙馬要果子,正好我結(jié)出個奇異的果子,送給駙馬?!?
樹枝卷來一個果子,放在了桌子上。
云缺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的確是個果子的形狀,大小也與青果相仿,但顏色土灰,分明是個沙石組成的假果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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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隨即大怒。
管你要青果子,你拿石頭糊弄我?
抓起假果子就要丟回去。
云缺忽然一怔,仔細看了眼手里的沙石果子,目光中泛起驚奇之色。
組成果子的細沙,居然是沙精!
剛拿過沙精,云缺對這種煉器材料也算熟悉,立刻分辨出石頭果子完全由沙精組成。
“駙馬休息吧,我走了……”
說完樹枝就要溜。
嘭一聲。
云缺抬手抓住了樹枝,狐疑道:
“這果子,樹公公是怎么結(jié)出來的?”
“???啊!你問怎么結(jié)出來的啊,這不是最近天旱,總不下雨么,實在結(jié)不出幾個果子,只能結(jié)石了……樹老了,不能熬夜,我得回去睡覺了?!?
樹公公急忙掙脫開來,順著門縫溜走。
“樹也能結(jié)石?”云缺將信將疑。
沒去理睬樹公公,云缺將沙石果子送到墻角,小聲道:
“先生!沙精有了!”
沙土無聲浮起,宓荷的身影顯現(xiàn)而出。
接過石頭果子,宓荷始終緊蹙眉峰,道:
“足夠,多謝你了?!?
“先生客氣,這是學(xué)生應(yīng)該做的?!痹迫钡?。
開始療傷之前,宓荷的目光晃動了一下,盯住后窗,身形忽然挪移到窗前,快速推開窗戶。
后院里,空蕩蕩,唯有一地月光。
夜幕深處,一襲黑袍的秦皇最后回頭看了眼窗邊的女子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在轉(zhuǎn)身的同時,秦皇目光中些許的晃動隨之消失,恢復(fù)了一如既往的冷漠。
回到金鑾殿門口,正好寒刀急匆匆趕來。
“陛下,尚未發(fā)現(xiàn)兇手蹤跡,屬下認(rèn)為應(yīng)該封禁天龍城,直至將兇手緝拿歸案?!焙兜?。
“不必了,你留在皇宮,讓禁軍在城內(nèi)搜索賊人即可?!?
秦皇吩咐了一句,走進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