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女學子折磨來著,房石當時就在樓船上,哪能不知道消息。
以房石的財富,身上必定有諸多異寶,即便現(xiàn)在萍山君化形,房石也有辦法從氣味之類的線索判斷出來。
既然人家認得,云缺也不能小氣,坐在包間里號令萍山君現(xiàn)出原形,讓房師兄好好瞧瞧。
為了吃口飽飯,萍山君也不在乎了,展現(xiàn)出虎妖狀態(tài),淌著哈喇子等飯吃。
“果然威風!上古異種的血脈就是與眾不同啊,連氣息都比尋常六階妖獸強悍得多,難得,實屬難得!有此神獸相助,云師弟的戰(zhàn)力定可更上一層樓。”房石評價道。
“這老虎其實膽小得很,不堪大用,而且還這么瘦,都快成麻桿兒了。”云缺道。
萍山君一雙虎目翻著白眼兒。
老子半個月沒吃東西,能不瘦嗎!
“瘦點精神,呵呵,不知云師弟是否有出售此虎的打算。”房石道。
萍山君一聽頓時警惕起來,我來混口飯而已,還得賣身嗎?
吃頓飯這么兇險?
“暫時沒打算賣。”云缺說完,萍山君放心了,結果又聽云缺道:“房師兄給估個價,老虎值多少錢。”
房石略一沉吟,道:
“至少價值一件法寶,而且是品相不錯的上品法寶,云師弟將來若是想賣,一定先告訴我一聲,我絕對出一個高價。”
“行,等我想賣的時候,肯定先找房師兄。”云缺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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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缺說得輕描淡寫,把萍山君聽得心驚肉跳。
不多時酒菜擺滿。
云缺與房石邊吃邊談,萍山君則幻化為人形,悶頭大吃,他面前的空盤子以驚人的速度在疊加。
“房師兄怎么沒回學宮,有什么買賣如此重要,讓你親自跑一趟大秦。”云缺道。
房石人不錯,但是房家可不簡單,房家老祖與星辰殿有關,所以房石此行大秦的舉動,云缺有些生疑。
“這件事其實不該對外宣揚,云師弟不是外人,告訴你也無妨。”
房石喝了口酒,道:
“說來話長,我在祖宅住了一段時間,本打算返回學宮,結果老祖命我前往大秦,接手大秦的房家錢莊,在大秦發(fā)行一種新的銀票,取名為金票。”
“為了快速推行金票,老祖給了二分利,也就是說,在房家錢莊里兌換金票的秦人,可以在一年之后憑借金票的面額,多獲得二分利。”
“這種賠本的買賣,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見到,據(jù)說是大唐官家先推行的金票,老祖從中窺到了商機,所以讓我來大秦辦這件事。”
云缺聽完經過,眉峰不由得蹙起。
金票這個主意,就是云缺最初想出來的!
目的是釜底抽薪,挖走房家所有金銀,讓房家手里最后只剩下一堆金票銀票與地契之類的紙張。
待到大唐與房家翻臉的時候,房家手里的金票銀票與地契在大唐將會全部作廢,是一招絕戶計。
不料房家老祖如此狡猾,居然嗅到了金票中的危機,從而派遣房石抵達大秦來推行金票。
其目的已經十分明顯了,房家老祖是在轉嫁危機!
在大唐花出去的真金白銀,在大秦用金票再換回來,就此達到一個平衡狀態(tài)。
一旦大唐翻臉不認賬,那么房家就在大秦翻臉不認賬,大不了在大秦與大唐的買賣錢莊不要了,至少房家手里面的真金白銀并未缺失多少。
涉及到銀子方面的事兒,對于視財如命的人來說,大多有著天然的敏銳。
而云缺正是這種人,算計錢財比坑人還溜。
從房石的講述中,云缺看出了房家老祖埋在大秦的一份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