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擂臺附近的混亂,云缺眉峰微蹙。
若非金票計(jì)劃是云缺自己的提議,云缺無法看破房家老祖的布局。
云州暗流洶涌,看來大秦將成為暗流中心的漩渦。
那么大秦的亂象,會從何處開始呢……
房家老祖的布局,房石顯然不知情,否則他不會認(rèn)為發(fā)行金票是賠本的買賣,云缺沒在多問關(guān)于金票的事,轉(zhuǎn)而談?wù)撈鹌渌掝}。
擂臺附近的群毆,沒過多久便被制止。
柳真真親自出面,將打斗雙方的挑起者同時扔出了少年城。
少年擂事關(guān)重大,這種盛會,不容有失,柳真真身為城主,雷厲風(fēng)行,博得一片稱贊。
“云師弟的身手有機(jī)會奪得擂主,可惜我還要去錢莊辦事,看不到最后嘍。”
房石放下酒杯,道:“少年擂結(jié)束之前,這處包間留給云師弟,餓了就來吃,困了就在這休息,樓船買賣由房家其他子弟管理,我已經(jīng)打過了招呼,先行一步,咱們學(xué)宮再見。”
“多謝房師兄,學(xué)宮再見。”云缺拱手道。
房石就此離開,飛離了少年城,去忙錢莊生意。
房石走后,萍山君從堆積如山的空盤子里抬起腦袋,道:
“房家的生意做得真大,咱們能白吃好幾天呢!能不能再來一桌?”
“自己出去要。”云缺沒好氣的道。
誰家加菜一加一桌的,簡直飯桶一個。
萍山君出門喊來婢女,重新要了一桌一模一樣的飯菜,繼續(xù)狼吞虎咽。
樓船確實(shí)是個好地方,居高臨下,整個擂臺區(qū)域盡收眼底。
原本包間挺好,裝飾得富麗堂皇,又有酒有菜,懸于高空,觀看打擂堪稱一絕。
可惜聲音太吵。
房石在的時候,萍山君還能有幾分矜持,房石一走,萍山君吃得唏哩呼嚕,跟豬似的,虎妖本色盡顯無疑。
云缺聽得心煩,道:
“給你出道題,如果讓你對付秦皇,你會如何動手。”
萍山君抬起頭,嘴角還叼著個魚尾巴,茫然道:
“對付秦皇?我確實(shí)心智比不過你們?nèi)俗澹矣植簧担遣皇钦宜烂矗 ?
“比如而已,比如你手里有足夠的力量,你想想,你會選擇從何處開始。”云缺道。
萍山君這次聽懂了,很認(rèn)真的想了想,道:
“從給他磕頭開始!”
“繼續(xù)吃吧,你以后肯定前途無量。”云缺沒好氣的道。
萍山君挺高興,以為云缺夸他呢,繼續(xù)悶頭大吃。
“噬魂獸,萬妖國,房家……”
云缺在心里暗暗呢喃。
莫非皇城里的噬魂獸,來自萬妖國,而房家老祖與萬妖國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?
眼前的迷霧,云缺想要努力看清,怎奈線索太少,始終看不透真相。
不過云缺有著一種強(qiáng)烈的預(yù)感。
星辰殿布置的棋盤,再次開始落子!
只是落子在何處,始終無法看清。
落日西沉。
天邊一片火紅。
接連成片的火燒云,呈現(xiàn)出一幅壯麗的景致。
樓船懸于高處,正好可以欣賞這份美景。
云缺望向天邊,心頭有些發(fā)沉。
星辰殿到底在整個云州布了多大的局,最終目的又是什么,時至今日,云缺毫無線索。
收回目光之際,云缺忽然覺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立刻望向一側(cè)的城墻。
少年城的城墻不高,其上空蕩蕩,并無人影。
錯覺?
云缺皺了皺眉,沒去多想。
黃昏時分,第一輪比斗宣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