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親眼得見,他一個人殺穿了一條街的妖物,至少上百頭!”
“恩公受我一拜!”
“誰知道恩公尊姓大名?”
“我知道!智障禪師!他叫智障!”
云缺瞄了眼人群,在心里開罵。
你才智障,你全家都智障!當天我就不該留什么法號!
“他不是梅錢梅兄弟嗎!”
有人認出了云缺,驚呼道:“原來梅錢兄弟就是智杖禪師!梅兄弟加油!干掉常慎行那個叛徒!”
“對!叛徒不得好死,干掉奸細!”
少年城一方人聲鼎沸,人們義憤填膺,對常慎行恨之入骨。
田鍾就在人群里,干掉奸細這幾個字,聽得他直冒冷汗。
大秦皇族一方。
帶隊前來的馬至遠始終在閉目養(yǎng)神,如此程度的比斗,引不起這位御史大夫的半點興趣。
聽聞嘈雜聲,馬至遠抬起眼皮朝著臺上瞥了一眼。
下一刻,馬至遠立刻瞪大了眼睛。
“駙馬!”
馬至遠一眼認出了云缺,仔細聽了聽少年城一方的呼喝,他疑惑道:“梅錢?智杖禪師?”
馬至遠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。
他對駙馬,最初是記恨,后來從頭到尾的看完了那次游街之后,馬至遠釋然了。
他的記恨,來自家中晚輩被欺負,而馬燈是什么德行,馬至遠又豈能不知,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。
馬燈不過是仗著有他這位身居高位的親戚,才敢在天龍城橫行跋扈,成了地頭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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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從何時開始,馬至遠活成了他當年最為厭惡的樣子。
自從那次游街之行,徹底令他醒悟,他停滯多年的境界也隨之開始松動,有了再進一層的契機。
而這份契機,說到底,是駙馬給的。
馬至遠搖了搖頭,苦笑著自語道:
“駙馬果然不是凡夫俗子,身份倒是夠多的,唉,最近耳朵有點背,太遠的聲音,聽不清嘍。”
駙馬有多少個身份,馬至遠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,更沒打算去回稟皇帝或者丞相,有時候做個糊涂官,也挺好的。
擂臺上。
云缺身形掠動,與常慎行惡戰(zhàn)不休。
雙方的速度與力量幾乎相仿,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對手。
而且常慎行身上有一種古怪的力量,居然能抵消赤炎拳的烈焰,如此一來,云缺的這套拳法,威力驟減。
既然赤炎拳難以取勝,那就動用奔雷掌!
赤炎拳與奔雷掌齊齊出手。
云缺的攻勢變成愈發(fā)兇猛,左手雷霆,右手烈焰,氣勢驚人。
常慎行一邊進攻,一邊掐動起法訣,施展出寒冰法術。
擂臺地面瞬間結出冰層!
云缺腳下時而有鋒利的冰錐沖出,陷入了苦戰(zhàn)。
常慎行本身有著五品的道門修為,不知為何擁有了不弱于五品武夫的力量,連肉身都變得極其強悍,有時硬挨一記赤炎拳也能完全抗得下來。
常慎行此時的戰(zhàn)力,相當于道武雙修,而且各自達到了五品境界!
三座小擂臺的打斗,其他兩處已經(jīng)沒人關注,臺下眾人的注意力全被云缺與常慎行這邊吸引,驚呼聲陣陣。
另外十三座小擂臺上的五品高手們,同樣神色不定的齊齊望來。
一些普通的五品修士甚至一陣陣后怕,以常慎行此刻的戰(zhàn)力,挑戰(zhàn)尋常五品都有極大的勝算。
柳真真秀眉緊鎖,緊咬銀牙,替云缺擔心。
這位城主有些后悔。
常慎行的罪狀被確認之后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