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極其繁多,組成了細密的雨幕,身處其中的人就像站在了大雨當中,避無可避。
四面八方全是雨水,自然沒有了任何退路。
那是歸真強者將氣機運轉到極致的表現。
所有雨滴都是一道道強悍的氣機,用來組成類似大陣般的禁錮,宛如領域,陷入其中的任何人都會被完全壓制。
然而雨幕雖然密密麻麻,卻有著很多漏洞。
只要自身能凝聚出類似雨滴的氣機外溢,即可將對方的雨滴對沖掉,抵擋住。
云缺得出一個猜測,
之所以朱幺的領域能力是雨幕形態,而非填滿所有空間的氣機,是因為朱幺成為三品強者的時間不算太長,并未達到圓滿程度。
歸真的領域之力,云缺曾經在雷音寺的山頂體會過。
來自武威王憶白龍。
憶白龍散發的領域能力,完全封鎖了空間中的每一個空隙,猶如一個實心的西瓜。
而朱幺的領域之力,只能說成是一個遍布孔洞的蜂巢。
三品與三品之間,一樣存在著巨大的差距,同階不同實力的現象,其實在修行界十分常見。
感知到氣機雨滴之后,云缺開始調動自身氣機,同樣形成雨滴形狀,與本體周圍的雨滴對撞,成功消弭了很多。
現在的云缺,
在不動用煞氣,并且本體沒動用任何力量的前提下,就能在朱幺的禁錮中行動如常,不受領域之力的限制。
完美金身的敏銳感知,讓云缺達到了如今的程度,以五品境界破開三品歸真的禁錮,絕對稱得上奇跡!
云缺在擂臺上活動了一番手腳,望向朱幺道:
“我得謝謝你,沒有你這最后一塊墊腳石,我也達不到完美金身的地步。”
朱幺心頭在驚訝著禁錮之力的失效,神色卻冷冷的道:
“要不然我怎么拿你當兄弟呢!既然這么大的恩情,你不如跪下磕兩個頭感謝一番,放心,我受得起!”
云缺搖了搖頭,輕嘆一聲道:
“唉,你的名字起錯了,不該姓朱,應該姓老母豬的豬,登鼻子就能上臉。”
豬鼻子夠長,自然容易踩鼻子上臉。
朱幺勃然大怒,吼道:
“區區五品而已,休要張狂!老子可是三品歸真!既然你沒死透,我就多費點力氣,把你打到徹底咽氣!”
云缺輕笑道:
“我這五品,可不是普通的五品,完美金身,你聽沒聽過。”
朱幺冷哼道:
“完美金身又如何!充其量你比普通金身強一些而已,就算你有能力挑戰四品破軍又能怎樣,你該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戰勝三品吧,那是癡人說夢!”
說話間朱幺往前邁出一步,三品氣機在周身炸起!
臺下的人們以肉眼即可看到,朱幺身上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,他周身丈許的范圍內,空間都有些扭曲。
三品歸真之力,在四周少年們的心里是一種無法匹敵的恐怖力量。
別說挑戰三品強者,面對一位歸真武夫,能在人家面前站穩而不跪下,就已經是奇跡了。
見云缺居然還不退走,柳真真焦急的喊道:
“別打了!云缺你快下來!完美金身也斗不過歸真的!”
史得儈也反應過來,急忙跟著大喝:
“對啊不能再打!再打就真沒命了!以卵擊石沒有好下場的!云缺你放棄吧,要不然,你的卵會被石頭砸碎!少一個都要命,少兩個就玩完啦!”
史得儈一番好心,規勸云缺放棄這場決戰。
只不過周圍人越聽越不對勁兒,人們紛紛以怪異的目光望向這位少年城的大將軍。